(chan綿居然連這個詞都封了……………………………………)
梵青退後了兩步,說:“是啊,不配提她的名字……”
百曉生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難道真的沒有人猜得到究竟為什麼廣成子會知道嗎?”
端木玉摟住了明白的雙肩,想要停下她那不斷顫抖柔弱的肩膀,說:“愛之深責之切吧?”
百曉生用力拍了兩下手,說:“不愧是除了那位坐鎮千峰頂的明霆教主,還能是誰?”
梵青本被百曉生那吊兒郎當的態度弄得惱火,陡然之間聽到了“明霆”兩個字,瞬間冷了下來,一冷一熱,反倒讓他口幹舌燥,咽了口口水,緩緩問道:“是他嗎?”
百曉生點點頭,怕他沒有見到,又走到他麵前,重重點點頭,說:“除了他還能是誰?千峰頂地處廣西,自打信天教勢力壯大後,小的門派紛紛搬離了兩廣,信天教在兩廣地區獨大。而在兩湖地區,不過都是些畏懼信天教的牆頭草,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裏。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握道長您的行蹤,並且絕不會讓你們兩人在一起的,也就隻有明霆教主了。雖然他放了那位二小姐一條生路,卻也不代表他能夠容忍你們兩個互有殺父之仇的人在一起。雖然明霆教主從來沒有說過,可當年他不過也就三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卻和半百的中年人沒有差別,比身為兄長的道長您看起來更是虛長了十歲不止,如此便可知,這麼多年他過得並不好。憑他一個外人能夠成為信天教的教主,也不是光武功好就行的。”
梵青笑了起來,幹脆坐到了地上,說:“是他,是他,真的隻能是他……”
明白靠在端木玉身上,狠狠瞪了百曉生,問道:“難道我應該先把那個什麼教主打一頓,再找這個牛鼻子道士出氣嗎?”
空穀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自己是被師父養大的,自然知道師父根本不是一個會養活孩子的人。那位明霆教主能夠在自家師父手中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先不說師父就算看到你跌落懸崖都不出手相救,光是他不會洗衣做飯就夠一個孩子受了。不過師父也說過,教養出明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是最大的敗筆。明霆心思過於陰沉,深陷複仇的泥沼,走上歪路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麼會把自己教成一個正義凜然而讓整個江湖煩悶的性子,再來一個明霆,那個沒心沒肺的師父估計也守不住吧?
百曉生拿出了小冊子寫了兩筆,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明白,說:“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明姑娘。如今明霆教主在哪兒,誰也不知道。雖說傳言中已經回了千峰頂,可也沒有人真的見過明霆教主的身姿。明姑娘若是真的想為您的娘親報仇,還是先找梵青道長的好。畢竟,若是道長不去招惹您的母親,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明白點點頭,跳下了椅子,說:“牛鼻子老道,我們就來打一場!”
梵青站了起來,搖搖頭,說:“老夫不會和你動手的,你也不是老夫的對手。”
百曉生又湊到了兩人中間,幸災樂禍地說:“不如賭些什麼如何?賭些雙方都不能拒絕的東西。讓小生來說,若是明姑娘贏了,那今後梵青道長您便再也不可以提起與她娘親相關的所有事情,更不可以以明姑娘的父親自居。可若是梵青道長贏了,為了道長的清譽和武當的名聲,就請明姑娘私下稱呼道長為‘父親’如何?這樣的賭注,想來兩位都不會反對才是。”
梵青欲言又止,可看向明白堅持的表情,終於還是鬆了口,說:“那便比試吧。”
“點到即止,絕不可傷人性命。”百曉生說:“上次在洞庭山莊兩位比試,梵青道長仗著內力深厚贏了明姑娘。這次,不如先規定,梵青道長不得依仗內力,同樣明姑娘也不得攻擊道長陰私的地方如何?”
明白冷冷一笑,拔出了腰間的“春寒”,說:“這樣最好!”
……
梵青負手站在擂台邊,心中五味陳雜,就這麼恨自己嗎?那個小鎮雖然地處偏遠之地,但民風淳樸,誰能知道那些村民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江湖中人,即便是女子,對名節也不算看重。可卻忘了,在世人的眼中,沒有名節的女人與dang婦沒有區別,更是應該浸豬籠的家夥。什麼都不懂的明白就被那麼關在了地窖中,沒有人照顧,居然能活下來,真是滿天神佛的庇佑了。如果沒有明霆,或許她就那麼死了也沒人知道。可如果沒有明霆,或許她也不會失去母親,經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恨自己,那是應該的,自己真的不過是一個卑鄙小人罷了。利用了二小姐寂寞的心來安慰自己,道士的清規戒律並不適合自己,自己不過是選了當時唯一一條活路罷了。想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行,就那麼一個單純的願望,有了如今的梵青道長,還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