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師徒(二)(1 / 2)

第一百二十章師徒(二)

明白看著兩人凝重的臉色,無奈地問道:"究竟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什麼錯不錯的?"

唐瑜站了起來,走到了空穀麵前,跪了下來,說:"我找到了竹君子的隱居之處,還知會了說要請竹君子到場的江遠山,如今竹君子已經被關在了洞庭山莊之中。此事是我的錯,若是小蘭你心有怨恨,可盡數找我發泄。"

空穀不禁後退了半步,失聲問道:"你明知道師父將一生功力都傳給了明白,你居然將他的行蹤告訴江遠山那個混賬,不是想讓師父去死嗎?又加上一個恨不得將與所有與明白有關的人都殺了的端木玉,師父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明白也感激站了起來,抓住了池水墨的雙臂,問道:"哥哥,你說!竹君子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江遠山抓住了?"

池水墨點點頭,歎了口氣,說:"此事說來也是我們疏於防範,那時還不知道江遠山已經與端木玉有所勾結,想著他隻是想請些武林耄耋來撐場麵,便告訴了他。可緊接著消息就傳來,說是那兩人狼狽為奸,意圖鞏固江遠山與九華派的江湖地位。門主已經為此事傷腦筋了兩日,想要將人救出來也沒有成功。"

空穀一甩袖,大踏步就往門外走。

明白趕緊抓住了空穀的手,說:"空穀,你不要衝動,現在去救人,一定會落入那兩人的陷阱。"

唐瑜依舊跪在那兒,卻厲聲道:"空穀,若是你現在去了,誰來護著你們教主?"

空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明白,苦笑道:"我是真的沒轍了,教主,怎麼辦才好?"

明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隻能輕歎一聲,說:"既然江遠山已經囚禁了竹君子,意味著他短時間內不會傷害竹君子。竹君子畢竟是江湖裏的老人,要是江遠山沒有借口殺了他,巴山派與青城派必然會以此為借口問罪於他,他沒那麼蠢。抓竹君子的這個手筆,不像是江遠山會幹的事情,倒有幾分端木玉的味道。如果對手是他,你就更不用擔心,殺手鐧之類的東西,他一向是不到最後絕不會動用的。"

池水墨拍了拍空穀的肩膀,說:"我那個二師兄,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極好名。這次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他在江湖中的風評早已大不如前,大多江湖人都不願再與他或者九華派有所牽扯。為了挽救他或者說九華派的聲譽,他也不敢就那麼殺了竹君子前輩。別人不說,少林派的義淨大師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空穀,你先聽聽門主的話,坐下來,我們慢慢商量。"

空穀深深地看了池水墨一眼,甩開了他的手,坐到了唐瑜麵前,冷聲問道:"唐門主,那你準備如何應對此事?若是師父他受了一絲一毫的苦痛,我必然讓你唐門千倍百倍地還來。"

明白示意百曉生出去探探外麵的消息,又將不肯站起來的唐瑜拉了起來,說:"這不是怪罪誰的錯的時候,想個章程要緊。空穀,消消氣。"

"我如何能小消氣,如何能不怪她?"空穀吼道:"那是養育我長大的師父,若是今日是你爺爺易地而處,你能心平氣和地和她商量這些破事嗎?"

唐瑜拉了拉池水墨的衣袖,說:"先讓他們兩個談談吧。"

池水墨點點頭,將唐瑜護在懷中,輕輕推門走了出去。

唐瑜聽著房裏的動靜,深深歎了口氣,說:"就是知道空穀會亂了方寸,才特地先和他們商量重要的事情,結果……"

池水墨當然了解她其中沒有說盡的意思,勉強笑了笑,說:"行了,從他為了明白拋棄了固守多年的信念,就該知道,他不是看起來那麼個冷心冷血的家夥。你也別跟這兒煩了,有明白勸著他。"

而在房裏,這動靜很快就靜了下來,似乎是這對新婚燕爾正在訴說著情話。

明白捂著胸口,靜靜地盯著空穀,腦中都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若是今日是你爺爺易地而處",過了好一會兒,見空穀安靜了下來,說:"若是今日是我爺爺易地而處,我必會耐下所有的心思,與唐門主他們好好商量對策,才不會害了爺爺,更加害了自己。"

空穀一抬頭,見到明白的神色,知道已經說到了她的痛處,那個如今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會有些許示弱的家夥痛了,急忙說:"明白,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隻是實在擔心師父。"

明白深吸一口氣,將空穀按在了椅子上,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說:"那個是你師父,也是我的太師父。他愛我、憐我、疼我,甚至將他滿身功力都傳給了我,我又何嚐不想立刻救他出來呢?但對手是江遠山和端木玉,就算說他們是故意露了消息給唐門主,讓她再傳信給我們,來一招請君入甕,我也不會驚訝。我們如果今天冒然闖入,他們還能以此為借口,說是我們傷了竹君子,再借機把他殺了,栽贓在我們頭上。我們不能亂,一定不能亂!等到明日就好,他們總不至於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竹君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