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晞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她覺得熱把薄被踢開,揉著眼喊人,“媽,是不是晚飯好了?”
“都這樣了還不忘吃飯?”雲汀蘭沒好氣的戳著閨女額頭,“下次還玩水嗎?”
小姑娘撒嬌癡纏的抱著媽媽胳膊,“媽,我餓了。”
知道餓,就是沒事了。
雲汀蘭去摸她額頭,果然不燙了,“餓,還不趕緊起來。”她拍著晞晞屁股,“你外婆聽說你病了,特意給你煲的老母雞湯帶過來,加了你喜歡吃的竹蓀,你太姥姥一直用火煨著。”
聽到好吃的,晞晞也不粘人了,提上鞋子,蹦蹦跳跳的下樓,已經長長的頭發紮著兩個小辮子,這會兒睡的炸著毛,像個刺蝟。
小姑娘也不在乎,急吼吼地跑到餐桌前開吃,看她精神好,沈外婆他們才鬆口氣。
飯後,沈外公遞給宋今寒一遝什麼券。
拿起來一看,竟是股票?
宋今寒挑眉,“您買的?”
雲汀蘭接過手,這是一百的麵額,一遝得有一百張,就是不知道價格。
“現在不是流行搞那個股份製企業嘛”沈外公指著股票,“他們廠成了股份製試點企業,向社會公開募捐資金,找了過來,他們也算是老相識,那廠子……”
那廠子曾是沈家名下的企業,沈外公一手創辦的,很有感情,後來捐給了國家。那些年,這廠子的領導時常私底下給沈外公他們郵寄東西。
就算是為了還這份情,這股票也得買。
“一股一塊,這一張是一百股。”
也就是說一張一百元,那這一遝就得一萬。
隔了幾天,齊女士找了過來,“那什麼股票你聽說了嘛?能買嗎?聽說你外公買了一萬?”
沈外公在齊女士眼裏那就是財神爺,幹什麼賺什麼,買什麼掙什麼,聽到他買股票,這不也動了心思。
其實也可以買,雲汀蘭花幾天時間去了解那些如今正在募資基金的公司,衡量著他們的產值以及未來的發展空間,給齊女士推薦了一家。
她也拿出兩萬,買了一些他們的原始股。
不忘叮囑齊女士:“這股票買了就不要動,你且等個三年五載的再去看。”
“知道,權當存了定期,收起來不管它。”齊女士如今也是財大氣粗,拿出一萬買股票,都不帶猶豫的。
雲汀蘭就看她:“真不用和我爸說一聲?”一萬也不是小數目。
“不用,我掙得錢我說的算。”齊女士無所謂的擺手,很是看不上雲長山一個月六十多的工資,還不如甜品店一天的純利潤高。
有些不滿的嘟囔:“就是死心眼,我這多忙啊,讓他過來幫忙看個店,我給他一個月開一百,你爸都不願意來。官迷,就一個副鄉長,還是沾礦泉水廠的光,瞧把他得意地。”
那大小也是幹部,管著方圓上千口人呢。
可來了京市呢?
一個磚頭砸下去,得有好幾個處級幹部,他算什麼?還得靠老婆發工資,這讓雲長山如何接受得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