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這是幹嘛?”
“不幹什麼,你殺不了我。”黑袍人這話說的很篤定,邊說邊取出一把匕首,指向了關小二腦袋的方向:“你殺了我,我就劃瞎了長生主眼,到時候誰都無法善了,也什麼都得不到。”
撫梅公子似乎是被說道了痛處,麵目開始陰沉了下來,過了半晌方道:“閣下當真要與梅為敵?”
“沒那個功夫,再說你也不配。”黑袍人的氣場強大的迫人,絲毫不把麵前的秦軍放在眼裏,但是秦軍將士訓練有素,即便是侮辱主公的言論出現,也沒有人敢不先稟告私自出言回擊的,這是秦朝法度,不可僭越。
“撫梅,這公子樓方才門閥緊鎖,是不是你命人做的?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此時,一直在馬背上的關小二插了一句嘴,安獸醫在一旁也是義憤填膺,眉目肅然的盯著上方的撫梅。
“哪裏,十四爺莫怪罪,這是撫梅交待不周,我公子樓府素來有這般規矩,人走關門天經地義,撫梅也是望見了百姓的糟亂聲響才下來救駕的,十四爺萬萬不可聽信他人讒言反而錯怪好人。”
這話關小二端的是信不得的,反倒是身旁的黑袍人能夠讓他有些許的安全感,黑袍人見撫梅說道這般,也接著說道:“你最好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性命,這一次不同與往日,它真的來了,想要活命的話就把該做的事情悉數處理得當為好。”
這話說的關小二又是一陣頭大,身旁安獸醫示意他不要多言,關小二也心裏明了,當下安靜的聽著他們的下文,希冀著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閣下,撫梅今日就做個順水人情,你也把十四爺留下,兩方止戈,可好?”撫梅說著羽扇輕揮,兩旁將士得令紛紛收兵回巢,不多時街道上一下子空曠了許多。
“你不殺他,對你有好處,我現在不讓他死,你就安分的再養他幾日。”黑袍人說完這話便伸手去拽,關小二和安獸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黑袍人像丟麻袋一般扔到了地上,關小二哼哼唧唧的一頓呻吟抱怨,安獸醫也被這一摔搞得氣血翻湧,骨架子都散了幾節。
“我說的都是實在話,你仔細看看這天。”黑袍人在馬上輕撫馬鬃,語調深邃的接著說道:“你以為你看透了這片天,殊不知它看你就是一個碩大的玩笑。”
黑袍人說完後整了整自己的惡鬼麵具,不再多言打馬揚塵而去,四周的暴民們紛紛嚇的往邊緣躲避,生怕再次惹惱了這尊活閻王。
撫梅公子被黑袍人掃盡了臉麵,自然是不大高興,當下吩咐將士好生照看關小二,徑自回樓上去了不提。
“哼,好大的架子,我們二爺用不著你們撫!”路上,安獸醫將關小二身邊的將士推搡開來,關小二知道他對撫梅有意見,也沒有多說什麼,招呼軍士將轎子尋回來,準備先回府邸再另行打算。
二人上了轎子,這次由於有了軍士護駕,兩旁的百姓並沒有為難阻攔,但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這些人依舊是對關小二怨毒有加,關小二一路上自嘲自諷,也不曉得是哪輩子造的孽障,何德何能可以成為這麼多人眼裏的毒瘤大仇。
“別想太多,白白拖累了心神。”安獸醫在車上勸慰了他一嘴,便在這時,四周的百姓又開始不安分的躁動了起來,各種尖叫嘶吼聲響刺耳又難聽,關小二和安獸醫慌張的往外瞧看,卻發現這些百姓的噪亂源頭竟然是來自天上..
那片高高在上的天穹,那個碩大的白色月亮,那張慘白的巨大人臉!
“它在哭嗎?”關小二也注視到了這張臉,安獸醫在另一旁也是疑惑不解,但是他的回複卻和關小二完全相反:“我怎麼感覺它在對我笑?”
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就有些詭異了,關小二把安獸醫拽了回來,安獸醫望見他似乎不大對勁,細細看去才發覺關小二有了些許異常:“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