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角的留白處,還寫有一首詩,書法狂放不羈,看起來倒也並不違和。

“這……這是畫聖的雪映梅花圖?還有白李杜大家的詩作!?

果然,看到這些,燕青蠻的美目瞬間就亮了起來,很是激動的伸出白嫩柔荑,接過後細細觀看起來。

吳青原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他就知道自己的投其所好肯定能讓燕青蠻另眼相看,現在果不其然。

隨後,為了更加凸顯自己的一片心意,吳青原更是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開始輕聲吟誦起來。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

前樹深雪裏,昨夜一枝開。

風遞幽香去,禽窺素豔來。

明年獨自律,先發映春台。”

隨後,吳青原得意的笑道:“這首詩,是白李杜大家在喝了整整一壇百年佳釀之後,被畫聖這幅圖所感染,一氣嗬成寫出!當世之人,能有幸拜讀這首佳作的,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也不怪吳青原自豪,能同時請動畫聖和詩壇大家的人,整個燕國都堪稱寥寥無幾。

雖然對方明顯是看在定南王的麵子上,但當兒子的依靠老子,原本也是天經地義。

而就在吳青原準備趁熱打鐵,再好好的邀功一番之時,卻見燕青蠻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魏武卒嬌笑著問道:“小魏子,你覺得這首詩怎麼樣?”

之前魏武卒所作的那首《關雎》,在燕青蠻看來簡直就是神作一般。隻是她依舊不太相信一個小太監竟會有這種驚豔絕世的文采,所以趁機準備再試探考究一番。

如果這小太監真有本事也就罷了,若是不知道從哪裏剽竊來一首她從未聽過的詩來忽悠她,燕青蠻絕對不介意將對方再重新好好閹割一遍。

“什麼意思?這小公公還懂詩?”

看到這一幕,吳青原頓時愣在了當場,一臉懵逼,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而他帶來的那個中年文士此時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臉譏諷道:“世子殿下您可真會說笑,一個閹人奴才能懂什麼詩詞,他能會伺候人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這不是對牛彈琴,暴殄天物麼?”

這中年文士樣貌極為醜陋,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才對俊秀之人有著一種天然的反感。

定南王世子長得好看也就罷了,畢竟那是自己的效忠的主子。可一個小太監卻也在容貌上秒殺自己八百裏,這讓中年文士當然忍不住那種嫉妒和恨意。

“大膽!”

吳青原佯怒厲喝一聲,隨後看向燕青蠻笑道:“公主殿下息怒,百裏先生向來才高八鬥,所以難免心高氣傲。又一直視白李杜大家為偶像,讓一個閹人來點評這種神聖的詩作,著實是一種玷汙,的確有些無法接受……”

燕青蠻並未動怒,反而還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小魏子,你怎麼看?你也覺得這是一種玷汙嗎?”

“媽的!這和老子有個屁的關係!”

無辜躺槍的魏武卒心裏一陣無名火起,暗罵一聲的同時,搖了搖頭冷哼道:“我並不這麼覺得,反倒是發現這位百裏先生說的狗屁不如!這首詠梅詩上雖然的確稱得上很不錯,但離神作還差遠了!這種眼光,以後可千萬別糟蹋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