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逸青聽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教育我就教育我,我也沒想當交警啊,怎麼和你搶活路了?
莫不是,這位君子施恩不忘報,故意混淆視聽,不想讓人再提起救命之恩?這樣的君子,清如水,明如鏡,淡泊名利,坦坦蕩蕩,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輩楷模!
“還和你家大爺在這裝愣?”這位君子冷哼一聲,對何逸青的沉默不滿,何逸青正想叫冤枉,我對君子你崇拜呢!
這時,正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身後的大道上穿過,君子忽然把一隻腳橫撐了出去。“就像是這樣!嘿嘿,明白了吧?”
他這一下很是突兀,簡直就是將腳塞在了車輪下,何逸青大驚,這難道是獻身說法?想要將他拉開卻也來不及了。
馬車的車輪從腿骨上碾過,蕩的顛簸了一下,“哢嚓”,何逸青聽見令人牙酸地骨頭斷了的聲音,一時大驚失色,趕忙走上前去,將這位君子扶住:“這位仁兄,你怎麼這麼正直呢?為了讓我不要橫穿馬路,居然作出如此大的犧牲?真真讓我慚愧的無顏見人,我以後再也不敢橫穿馬路了。你還好吧?”
乞丐額頭冷汗直流,呲了呲牙,抱著斷了的腿,順勢隨著何逸青的攙扶,倒坐在地上,說不話來。
那華麗精美的馬車在車夫拉韁吆喝下,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夫是個膀圓臂粗的大漢,一臉凶悍,馬鞭一甩,袖子一擼,跳下身來,怒叫道:“兔崽子,嚇了你的狗眼,驚了我們小姐的車駕,你找死不成?”
乞丐本已痛的麵孔扭曲,看著馬夫魁梧的身材,頓時,身軀瑟瑟,如同一隻雨淋的蛤蟆,雷驚的鵪鶉,手足發抖。
何逸青一個閃身擋在乞丐跟前,當仁不讓,君子都犧牲到這一步了,這個時候,要是不主動擔當,還是人?
“就是你們兩個狗東西!”車夫獰笑一聲,大步走上前來,一雙手分別向著何逸青,和乞丐二人抓來。“既然皮癢,今天大爺就好好伺候伺候你們!”
何逸青本來覺的這事也怨不到對方,誰讓咱們這位君子太過正直,來了個獻身說法?可就算這事不怪你,可你也不能這麼氣勢洶洶吧?你把人腿碾斷了,居然還惡人先告狀?何逸青大為不忿。
眼見對方大手捉來,“唰”地一下一手探出,在車夫手腕處一拍,車夫頓時如遭蠍蜇,手臂一麻,“噔噔噔”,匆忙後退幾步,站在不遠處,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何逸青。
何逸青緩緩站起身來:“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把事情做絕?這樣咄咄逼人不好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輪得到你說?“車夫冷笑一聲,一陣大喝,急竄來到了何逸青跟前,雙拳便向其胸口打來。“不過倚了有幾下莊稼把式罷了,居然還想在大爺麵前耍威風,看招!”
他雖有膀子力氣,會幾下,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可那裏比的過,何逸青這等半步武學高手?
何逸青自從與白虎大戰一場,隻覺武學使來愈發得心應手,似乎隨時都會衝過關口,達到真正的五合,現在身手比之前更有長進,身軀微微一動,便讓開了這兩拳,一個搶步,撞進車夫懷中,肩膀一頂,那車夫腳下頓時如同刹不住的車一般,往後直滑,“砰”地一聲,撞在馬車上,把馬車都撞的搖了搖,方才停了下來。
這還是何逸青手下留情,隻使了一股柔和的推力,車夫雖然狼狽,但也沒受什麼傷害,站穩腳跟,怒吼一聲,又要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