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廂坐的很安穩,那廂的廣茂便顯現得就有些著急了,但他好歹也管理了自家族許多年,就算心裏隱隱有點不滿,表麵也不會過多顯現出來,隻客氣的問:“廣某關心自家孫兒的病情,有不妥之處望醫女見諒,隻是不知……我孫的病情如何?”
舞欣放下茶杯,平視廣茂,沒有直接回答,隻說:“新家主的病情會如何,就看廣老家主的做法了。”
廣茂隱隱皺眉:“醫女直說就是,隻要能救醒我孫兒,我廣家的金銀財寶不在話下。”
舞欣似冷笑一聲:“廣老家主說得這話,是在侮辱我這醫女招牌嗎?“頓了頓,目光越發的犀利地看著老家主廣茂:”且不說我手底幾個資質最差的徒弟都能比得上那些宮中的禦醫救好新家主!再說在我手上起死回生的數人!難道就憑您數之不清的財產,我就要來獨走這一趟?那我為何不直接去寒宮?”
廣茂心放下的同時也猛的一提,醫女在外的名聲他也是有所聞的,況且他剛剛說的話也不過是虛試探一番,但卻不知這醫女年紀輕輕,脾性如此激烈,脾氣也如此古怪,讓人琢磨不透,倘若她不會繼續救治他孫兒,以後肯定再難請到她了。
想到此,廣茂站起身向舞欣深深鞠了一躬。同時心裏也在想著天下第一的寒宮宮主似乎也是昏迷不醒。
舞欣微微訝異廣老家主的行為,也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為何會阻止自家孫兒的姻緣,雖說對方是個醜丫頭家境也很差。
“廣某自知有地方得罪醫女,在此,賠不是,可醫女說的需要看我的做法,不知。。廣某要如何做?”
見對方如此大方出口,舞欣端了端自己的態度,便也不隱瞞,毫不避諱的說著廣氏家族的內部事兒,且一字一句直重要點:“聽說一月前新家主離家出走,是為了一個女子,隻要老家主將此女子尋來,新家主的病自然迎刃而解。“
廣茂似是沒料到要他做的事情是這麼一件看似無關的事兒,剛想反射性吼說不可能,話到嘴邊卻直直咽下去。他知道再不能惹醫女的不快,因為普天之下,也便隻有醫女與她手下的弟子可救治他的孫兒,而這也絕對不是聽信外麵的傳言,因為他曾經也看到過醫女將一個剛從懸崖打吊上來的‘屍體‘複活的。
但要將那女子尋來,他也萬萬是做不到的。
“若尋不來,醫女就沒有別的辦法?更何況一個鄉村野女子怎能救得我孫兒?”
舞欣聽著這話語,眼眸中閃過些什麼。
她這三天在府中將這新家主昏迷前後的事兒打探了清楚,順便去‘醫治‘新家主的時候偷帶著吸取了他的點點情憶,以助自己露在外麵的肌膚不致快速老化。當然,沒有全部吸取,她還留了餘地,不然,新家主這會兒肯定是醒過來了的,並會忘記了那個他曾經深愛過得女子,可看現在這個樣子,老家主仍然是不肯將那女子‘交‘出來,既然不能幫助有難鴛鴦,那就讓這對鴛鴦間接著幫助她吧!
舞欣點點愧疚消散了下去:“有別的辦法,但新家主很可能不再喜歡任何女子,這可是有關於令家族靠近血脈關係的問題,廣老家主可需細細琢磨了。”
這一句話也不過是表麵的一部分,那更深層次的,舞欣當然不會對老家主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