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厚臉皮,慕琰根本不想理會,你叫便是,我答不答應你,就是另一回事兒。語氣很冷地說道,“到底何事?”
“我看聽你口氣像是不太想知道,這樣吧,等你哪天想知道時,再來我吧。”月淺楓又故作瀟灑地起身離開。
慕琰恨得咬牙切齒,太卑鄙了,這種人就應該下地府,嚐一下刀山油鍋的滋味。但是她卻不能發出脾氣,還要擺去一幅笑臉來挽留離去的人,“怎麼會,我甚是想知道。”
看著剛剛還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變成熱情洋溢的臉,月淺楓卻心裏五味雜陳。他想起從相遇的那一刻起所發生的事情,他對她有一種憐惜感。他不盡自問,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環境,而煉就了這樣的一個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挽留我,我便告訴你吧。”眼中的憐惜感一閃即逝,他用寬宏大量地語氣說道。
慕琰卻隻能保持著笑臉,等著他述說,其實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抽對方幾嘴巴。
“琰啊,近日寧海鎮上有二人在打聽你和你的同伴的下落。”說到同伴二字,有難以言察的酸味。
“那二人如何模樣?”難道是他們來找她了。
“嗯,這個就不太清楚了。這樣吧,到時候再給你打聽一下。”月淺楓思索了下,信中似乎未提過他們的樣貌,然後回答道。
見沒有有用的情報後,慕琰便下了逐客令,“既然已無他事,你也請回吧,我現在需要歇息了。”
月淺楓真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下逐客令,然後站起身,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真是世風日下,人艱不拆呐。”
連站在角落裏一直不吭聲的小玉都替公子感到可憐,就這麼被無情地趕出去了。小玉糾結著小腦袋,然後多嘴地幫月淺楓解釋道,“公子對你真正是很好。自從救你回來之後,公子每日都會來詢問你的傷情,還日日吩咐我好生照顧。”停頓了一下,她又看向慕琰的胸口,才捂嘴輕笑道,“昨日還怕姑娘睡著不舒服,還讓我多給你加了一層床鋪。”
慕琰也隨著她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眼角抽搐了下,然後羞憤地大吼道,“流氓。”
未走多遠的月淺楓,顯然也是聽到了這聲怒吼,他急急地向她房間奔去,竟然有人會來沈園耍流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門都還沒開,就有一個水杯扔向門伐上,然後就是裏麵的人的淘淘怒吼聲,“月淺楓,你個登徒子,死流氓,不要再讓老子看到你,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我剛剛哪句又刺中她的心事兒了?”月淺楓回想著剛剛的言語,自問。他實在想不通,剛剛離開時,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果然女人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說下雨就下雨。那誰說的真有理,唯女子與什麼最難纏來著。不過,她能記住我的名侮,也是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