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然,橘黃的燈光下,一紅一白並肩而行。
“弦燁,有時候你會不會覺得人肉有點難吃想試試其他口味的?”
“我說,李拉德你這混蛋會不會有時候覺得紅色黏糊糊包含著些許鐵腥味的液體覺得難喝?自打你祖宗當年把那幾萬個土耳其士兵穿刺弄死,用濃烈的血腥味把攻到城下的士兵給鎮住,你從那時就喜歡上這味道了吧,能有那麼容易戒嗎?而且,有些東西不是戒不戒的問題,而是自己生活所必須不是嗎?你每隔一個月不吸食一點新鮮血液,你體內的鐵元素也會不夠的吧,到時我隻用頭都能把你撞死了。”
那個叫弦燁的少年把兜帽蓋上,晚上起風了。
“有時候,我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活那麼久。”
一直保持潔淨的白色西裝此時也被一層細沙覆蓋著。李拉德仰天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說道:“可是沒辦法,不是嗎?今天的夜星還真夠閃的。”
弦燁說道:“那倒是,這麼多年來,我逐漸看著天空被各種灰塵遮蓋,有時候也會覺得總有一天自己生活著的這個地方會塌下來。”
“反正我們也活得夠久的了,好好享受這些學生生活吧,當然,學生自然就是要學生的了,總不能去學死,所以,該吃的我們還是要去吃的。”
......
腐敗一條街。
最後,趙龔還是表白失敗了。
本來大家還打算去唱歌的,後來班任以明天有課為理由硬生生讓全班都各自滾回宿舍睡覺了。
一個黃毛說:“龔哥,怎麼辦,團支書那事......”
另一個人搶先回答:“還能怎麼辦,就先這樣唄,不然還能怎樣?”
“嘻嘻,要不,龔哥你來個霸王硬上弓?”
幾個人嘰嘰喳喳討論著。
“龔哥,你說怎麼辦吧,我可不是挑事的人,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被人用這樣的理由當眾拒絕。”
“你這小心思我們還不知道嗎?你不就是想混口湯喝嗎,不過說實話,那團支書長得還真不錯,特別是那小長腿。”
趙龔被這些人吵煩了,大聲喝道:“都別吱聲了,這事遲點再說吧。”
周柏楓一行人沒有選擇與其他人一樣打車回去,一來是因為胖子沒有帶錢,二來是林嚴沒有帶錢,三來是因為何競特麼就隻有銀行卡,最後周柏楓也隻剩下買藥剩下的小零錢。
胖子大叫:“都大老爺的,出門都不帶錢,你們是什麼意思嘛,何競他有媳婦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們又是什麼意思嘛。”
周柏楓也懶得說什麼了,林嚴說:“你再說話,待會小楓連一塊錢都不給你,你自己走路回去或者露宿街頭吧。”
幾個人喝得半醉,吹著夜風。
何競發完短信給女朋友,把狀況告知一下就說:“聽說...喝醉了的人吹著風會吐的誒。”
胖子聽聞,腮處一下腫大了起來,然後強行把它壓回去,咕唧一聲似是把各種混雜的東西的咽下去了。
不小心瞥了一眼的林嚴似是受到傳染,腮部又腫脹起來,然後又強行壓下去。
周柏楓看著他倆不斷腫脹彼此起伏的腮,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倆不是醉了吧。要吐就幹脆點,別在這磨蹭著。剛剛你倆裝什麼老大爺的找李頌拚酒,看你們現在都什麼樣了。”
“誰醉了,我現在清醒得很,我知道了,小楓楓,你肯定是在說林嚴了。”胖子打了個酒嗝轉身對林嚴說,“叫了你不行就別喝那麼多嘛,待會走著走著就趴倒了可沒有人肯背你回去啊。”
林嚴還沒有接話。
因為何競往一旁的小巷子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