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大門被打開了,一股寒氣徹骨傳來,門外是一個白衣男子,微白的粉唇,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頭前的長發蓋住了滿是憂傷的眼睛,就想早晨的露珠,雖然晶亮卻寒氣逼人,可遠觀而不可近見,這個應該來卻遲來的不速之客最後終究來了。
“陶紫,看,曦寒來了。”
陶紫將視線收回,轉向曦寒,看著他如流水一般的眼睛,正是這雙眼睛,陶紫在剛上學那天就著了魔,他的憂鬱吸引了陶紫,陶紫在不知不覺也變得憂鬱,可是又能怎樣,一切隻是過眼。她露出了僵硬的微笑,嘴唇上布滿血絲。
“笑得比哭還難看,就別咧開你那張一點都不性感的櫻桃小嘴了,嘴巴上還有血絲,你不覺得惡心嗎,很影響市容的。”曦寒半開玩笑地說,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那你呢,掛著一張死人臉拽什麼拽,跟一具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難道你媽沒交你微笑是最美的嗎?”陶紫以起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她趕大包票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了,也意味著她和曦寒徹底劃上了句號,永遠不會有續集了。
全場忽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驚奇地看著陶紫,他們真的太低估這個平凡中透著不平凡的女生了,她竟然破天荒地和曦寒這個出了名的冷王子抬杠,這就好像在沙漠上投了一顆□□,爆炸威力非同一般。
曦寒猛地抬起頭,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而且壞得不輕,則呢們著也得去美國仔細做個檢查,他喝著剛倒的可樂,仔細看了看陶紫後,口中的可樂全都噴出來,比黃果樹大瀑布更為壯觀,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獨孤求敗,排山倒海的地步。
眼前的可愛女孩真的是陶紫嗎?一襲粉色的公主裙好像為她量身定做的,除了她誰都沒資格穿,脖子上碎鑽若明若暗,和耳朵上的銀飾相映成趣,簡直就是一個典雅的公主!
曦寒也發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卻還是輕蔑地說:“要走的人有資格這麼說嗎?”為什麼心隱隱作痛,曦寒用手摸著自己的心。
“哼,沒資格,要說沒資格哪比得上你啊,明明剛才做了一些有傷大雅的事情卻還要裝得自己很酷,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帶上偽裝的麵具你不覺得累我看著都累了。”陶紫繼續頂嘴,既然要走就走得徹底,不能留下任何讓人留戀的東西。宇恒驚異,原來女生也可以這麼拽。
大家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人的高手對決,算是明白什麼叫諷刺的最高境界,諷刺中用了比喻,排比,擬人,引用等修辭手法,將罵人這件原本很不好的事變得如此驚世駭俗,他們也算是牛人了,罵人界的兩顆善良新星從此冉冉升起,所有人都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單老頭終於受不了了,幹咳了一聲,陶紫和曦寒同時停止,原來我們如此默契,可是一切都發現得太晚了。
曦寒很鄙夷的掃視了一下他的傷口,嘴角露出冷笑,又看了陶紫,眼中含著一絲溫柔,但幾乎沒有。
“不能再對他有任何幻想了,一切就在今天完整的家屬吧。”陶紫在心裏對自己說。她跨上舞台,用盡全身力氣對他們說,我再唱一首歌作為今晚餞別會的結束吧,”也是我和你的結束,曦寒,“我長的歌是蕭蕭的《我要往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