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一群人擁擁擠擠的就向外走著,尹戰忙跟上人群,叫住了宋建喆。
回過頭對著尹戰一笑,“尹兄弟是有什麼事嗎?咱們邊走邊說。”宋建喆一邊說著,卻發現自己站的位置好像正好擋住別人出去,便向前走了幾步,同時對著尹戰說道。
“恩恩,大哥,我能借你的筆記用用嗎?”尹戰開口就向宋建喆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小孩子家沒那麼多心思。可他卻也不知道,修真者大多把比較重要的筆記和修煉心得記在一起。便是關係極為要好的親友,一般情況之下,也絕不會外借。因這關係著寫修煉心得的人的所有法術,功夫,技巧,就好比讓人脫光了衣服,把內髒裏麵每一點都被別人看清了一樣。
一旦這個人對寫修煉心得者有絲毫不軌企圖,那這個寫修煉心得的人或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會被人殺死,或者說就算知情,也無絲毫反抗之力。
有時候就算會賞賜後輩一些修煉心得,那種也通常是這些前輩們自己節選了部分片段,斷然不可能真正把自己的一切東西都暴漏在別人眼裏。
而且一般沒有人會問別人提這種要求,這種要求對修真者來說,就好比凡俗間奪妻殺父之恨。便是兄弟之間提起,也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見。
可是,尹戰對這些卻根本不知道,也不知當時朱新民教導他時是否真的忘了這一點,還是說當時尹戰踏上修真的時間太短,朱新民也是匆忙中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前輩送去了人魔戰場,之前為了讓尹戰保足自身性命,也隻顧得教導他些格鬥技擊之術,卻無意中忽視了這一方麵比較重要的東西。
當然,這也跟這些東西太簡單脫不了關係。朱新民他之前也沒有專門教導過小孩子,也不是可以算指天下的聖人,自然難免有此疏忽。
宋建喆猛的站住,眼中突地一亮,刹那間卻又閉上眼瞼,渾身略帶絲毫抖動,卻證明著他此時的心情頗不平靜。睜開眼睛直視尹戰好長時間,讓尹戰從開始滿眼希冀到慢慢臉紅,然後渾身難受不舒服。
宋建喆猛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將臉色穩住,開口說道:“尹兄弟,你可知道你剛才那一句話說出來意味著什麼!”聲音頓頓悠悠,卻隱含著一絲怒意。
尹戰自然是不知道,可是看到朱新民這般樣子,也不是傻子,頓時明白這似乎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關係重大。連忙搖了搖頭,臉上也忙露出懇求之色:“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到底關乎什麼,如果真的十分重要,還請宋大哥見諒,能否給我說說這其中利害?”
可以說,尹戰這時候真的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了。他也不想想,自己讓一個人受到那麼大的憤怒,雖然自己還不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也應該知道了此時應該連忙道歉,並且永不再提此事,雙方關係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他竟然一張口就又問了下一句。
就好比,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今日殺你,明日娶你妻兒過門,以你白骨做床,鋪十裏紅妝。痛飲三日,殺之。再娶你女兒過門,待其有子,取而食之。”然後再問這人一句,你難受嗎?你為什麼難受?我說的話哪裏刺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