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把公主送給十七太子,一來是他也是英俊才傑,二來也是因為他是公主以往的心上人。
要是讓楚南公子玷汙了公主,她是拚死也不會幹的。
“放心,我還不想死。”楚南想,若是他或者一般男人,北辰燁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奸夫”,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看中的就是司寇彥晞的身份,老汗皇司寇煊有心要讓他成為新皇,北辰燁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寶貝妹妹嫁給他。
就算司寇彥晞真和洛青嵐洞房了,北辰燁不會他,不管是為了汗皇的壓力,還是念及妹妹深愛他,他都不會為難司寇彥晞。
恨,卻不能發泄,那種感覺,豈不是痛不欲生?
“十七太子他,真的會對公主……”小碗紅著臉沒說下去,還是不確定。
楚南似笑非笑的瞅著那張嬌俏的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神秘地說,“到時候小碗去皇宮,揭了司寇彥晞房頂的瓦,看看不就是了。”
相信也就這丫頭愚笨看不出來,想必連北辰琬也心知肚明,司寇彥晞對洛青嵐可不是曾經那麼漠然冷淡了。
“公子亂說,小碗才不會去看。”小碗說到最後,又有些落寞。
楚南便取笑道:“小碗兒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吧。”
“楚南公子!”小碗轉身背對著他,生怕自己通紅的臉暴露了自己的心緒,羞死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碗兒,你且記住,世間最無奈者,莫過於錯失了的得不到的,而你家小姐,便是司寇彥晞的錯失,是他的求不得,你說,若你現在是個尋常女子,席連將軍依舊心心念念要娶你,你會如何?”
小碗怔住,會如何?
席連就是她錯過的,愛而不得的,若然時光逆轉,她會盼著做她的妻,與他執手一生……
“看來你是明白了,行了,跟本公子把美人送去傾城閣吧,再有半刻鍾,就該有人來接新娘子去宗廟了。”
“等等,清塵郡主是個用毒高手,而且傾城閣也戒備森嚴,為了對付滿宸閣的暗衛,我已經把安魂香焚完了。”
安魂香還是之前小姐用剩下的,總共就那麼一小塊,最多再過片刻功夫,暗衛們也該醒了。
相較於小碗的焦慮,楚南就淡定太多了,他對屏風後努努嘴,邪笑道,“本公子豈會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你催眠你家小姐已經立了大功,那個女人當然理應讓公子來解決。”
小碗將信將疑的進入內室,見床榻上坐著個紅嫁衣的女子,她上前掀開紅蓋頭,果然是第一美人北辰琬,此時她點了妝,美得驚人,隻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她。
“我點了她的啞穴。”楚南打橫抱著洛青嵐,也無所顧忌的進了內室。
小碗忙過去抱過自家小姐,對他道:“你先出去。”
楚南站著不動,她又道:“我給她們換過衣服,公主和郡主的鳳袍可不一樣,叫人看出破綻來,可如何是好?”
“還是小碗兒細心,那你換吧,我看著。”楚南色眯眯的打量著兩個絕代佳人,邪笑著。
小碗哪裏肯幹,楚南見時間不多了,也不再開玩笑,聽話的到外廳等著。
換好二人鳳袍,小碗給洛青嵐蓋上紅蓋頭,從腰間葫蘆中倒出一隻手指粗的金色肉蟲,伸到北辰琬麵前。
那蟲子惡心得很,尋常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打顫,何況是嬌生慣養的北辰郡主,無奈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蟲子爬進了她的衣襟,最後緩緩向下爬,停下了她心口的位置。
“郡主放心,這個是蠱不是蟲子,這世間可沒有比它更毒的蟲子了,隻要被它輕輕咬上一口,郡主不但被香消玉殞,這美豔的皮囊還會變成腥臭的血水。”
小碗解了她的啞穴,北辰琬還是有些不敢說話,好半天才顫抖著說:“你、你想幹什麼?”
“怕什麼啊,郡主不是凶悍得很嗎?你一向最會演戲,我隻是要你配合演好這出戲而已,你不用擔心,這是你大哥的錯,與你無關,你隻需乖乖的待在我們小姐的轎子裏,之後再和你哥哥拜堂就好,洞房時也就沒你的事了。”
“不要!我……”
北辰琬的話還沒說完,又被點了穴道,小碗冷冷笑道:“由不得你,我現在為你解了穴,你要是不怕被我的金線蠱毒死,就盡管趕跑亂動吧。”
北辰琬可以活動了,但她不敢,當場斃命還要化作血水,任何女子也不願死得這麼淒慘吧,何況,她怕死!
她好不容易和彥晞哥哥走到一起,她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冒充洛青嵐,坐進她的花轎裏,那也是死路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