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葉已落,殘秋已殘。
冬天是否已來了?
此刻是否是冬天,冬天的冷是否是刺骨的冷?
荊回的劍是否更加的冰冷?
粉紅色的屋子,屋子裏有著一個粉紅色的可人。
她的臉色紅潤,傾國傾城一字已不足以描繪她。
她身旁也是一個絕色佳人,隻是任何佳麗到了她麵前隻怕都要黯然失色。
她輕輕動了動嘴唇:“你知不知道荊回為何要親自殺李飛花卻沒有立即動手?”
她身旁的是香香。
香香道:“荊回需要的是把握,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從不幹。”
她道:“顯然他是還沒有找到必勝的把握。”
香香道:“就正如一個虧本的生意是沒有一個商人願意做的。”
“的確。”
她柔聲道:“小楚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香香道:“是的,這次小楚完全勝任了娘交給他的任務,這次他做夢都可以笑的出來。”
月娘突然道:“你說荊回和小楚誰比較厲害一點。”
香香沉吟道:“倫身手,小楚不是荊回的對手,若倫狠心,小楚便當仁不讓了。”
月娘笑道:“你說,讓小楚去幫一幫荊回怎樣?”
香香也笑了:“我想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必定有趣多了。
小楚便是小楚,一個男人,令許多人怕的要命的男人,通常要他沾上誰,那麼誰的噩夢將會來臨。
馬是健馬,酒是陳酒,車廂是要四匹健馬才能拉的動的豪華車廂。
車廂裏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攤。
這一切都是因為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李飛花喝下一口酒,看著劉花花,心中難免替她難受。
如果要他知道自己關心在乎的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哪怕是再豪華的車,再好的酒,他也無心消受。
劉花花沒有了往日的調皮,多了一絲穩重,她眉頭緊縮著望向窗外,靜靜的坐在那裏,不說話。
李飛花歎了口氣,道:“莫要往壞處想,你總該往好處想想。”
劉花花看著李飛花,輕聲道:“我沒有要想壞處,可是我總忍不住要去想。”
李飛花道:“禦劍山莊縱是東方堡主親自去了,三日之內也必定固若金湯的,你總該對你自己的父親有些信心的。”
劉花花低下了頭,她的聲音已有些顫抖:“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替他擔心,他早已有了退隱之心,隻是他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做出來。”
李飛花接著道:“隻因他是男子漢,他不能要跟著他的人失望,隻是東方堡主卻不會相信他是退隱,就是不相信他才會急於出手。”
劉花花已不吭聲。
李飛花心中也有些難過,因為這個世上是不是隻有英雄走到了末路才會感到無奈,心酸?
他不知道,也沒有嚐試過,隻因他一向很少殺人,因為他的武功不是用來殺人的。
就是因為他學武功不是用來殺人的,才有人肯傳授他武功。
傳授他武功的人教他的是愛。
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一種感情,叫**,隻有愛,才能永垂不朽,隻有愛,才能永恒。
用愛,去感受這個世界,用愛,去包容別人,寬容別人。即使別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要用包容的態度去處理這件事情。
李飛花看著倦在地毯上已睡著的劉花花,心中也感到有些沉悶,所以他又開始喝酒了。
當他喝了第二碗的時候,他已看到路上的人多了,大多是背著行李的男女,他們都還年輕,衣著都很好看。
他們不是因為災難逃亡的人們那樣窘迫,那樣潦倒,但他們一個個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個個頭低著,氣氛悶的要死。
李飛花看著他們,心中難免好奇,他探出頭,看著一個中年男人,笑道:“敢問兄台,這是要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