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生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命的支配權。
但是誰又有殺人的權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力。
誰有殺人的資格?
這是一個死人鎮,絕絕對對的死人鎮,沒有任何一個活物。
街道的兩旁整整齊齊的躺著許許多多,穿著不同的死人,但是他們死時候的姿態和表情卻是同樣的。
他們的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
死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可怕的,反而是享受的,美好的。
街頭有一條死著的野狗,或許它不是野狗,隻是誰家的狗兒出來散步卻不幸遭到毒手。
一輛豪華,奢侈,巨大的馬車停在街道的中央。
街道之中除了荒涼,蕭索,還有一種墓地的沉重。
活著的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站在街道的中央。
劉花花眼中已泛著淚花:“是誰有如此狠毒的心,竟要如此美好的世界擁有如此陰暗的一麵?”
李飛花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吭聲。
他自認還是見過不少死人的,但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死人還畢竟是頭一次。
他看到了老陳頭也死了,死在死人堆中。
昨天還是在老陳頭的小酒店裏李飛花打了三壺酒。
昨天他還看到老陳頭因為快變冷的天氣而坐下陪著他喝兩杯。
他又看見了賣給他馬車的一個大鼻子中年。
他認出這個大鼻子就是那個摳門的大鼻子。
這個大鼻子賣給李飛花馬車的時候因為幾錢而斤斤計較。
昨天他們都還是開心的,至少活著就是開心的。
而現在他們都已死了。
死的無聲無息,死的莫名其妙,整個小鎮的人都死光了,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扔在吃奶的小孩兒。
李飛花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腦中一片空白,胸膛已經發燙,眼角的肌肉已經不停的跳。
東方守衛突然道:“他們在歡迎我們。”
劉花花被東方守衛的一句話說愣住了:“什麼歡迎我們?”
東方守衛道:“你不感覺他們被人擺放的姿勢很像是在歡迎麼。”
李飛花看著東方守衛,道:“多謝…”
東方守衛道:“我隻是說出我的看法,你不必謝我。”
李飛花苦笑道:“若不是你打斷我,我恐怕要發瘋了。”
東方守衛看著李飛花笑道:“如果我是你,便不會把寶貴時間浪費在毫無用處的地方。”
李飛花看著東方守衛,良久才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間地獄。
東方守衛看著眼前,他眼角的肌肉也不禁跳動了一下:“久聞李飛花是救人的專家,卻也是殺人的專家。”
李飛花已上前,蹲在一個死人的麵前,臉色沉重的看著這個死人。
東方守衛看著李飛花道:“不知你看出了他們是怎麼死的沒有。”
李飛花臉上多出了幾分嚴肅,道:“他們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傷,也沒有打鬥過的跡象,他們好像突然一起死掉了一樣,”
東方守衛道:“哦?”
李飛花沉默了良久。
李飛花道:“不知東方兄可否聽說過昔年萬毒門下的毒九天?”
東方守衛的臉上也多了一分嚴肅:“略有耳聞。”
李飛花緩緩道:“昔年萬毒門下的萬毒王毒九天研製出了一種令萬毒都顫抖的一種毒。”
東方守衛道:“可是天下無雙散?”
李飛花道:“正是,正是有了這種令大地都顫抖的毒藥,才有了二十年前西門大俠全家上下八十口人的滅門慘案。”
李飛花接著道:“當年西門大俠遊曆江湖之時碰巧遇見了毒九天,碰巧給了毒九天一些教訓,令毒九天便記恨上了西門大俠,而毒九天研製出天下無雙散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向與他有過節的西門大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