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叔叔說:“哦,孩子,”他輕鬆地說,“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它們,它們的確又大又笨。可是,它們卻能帶你去吃美味的冰激淩。”高個子叔叔說完笑了笑,他又彎下腰幫珍妮穿上大皮鞋,“快去買冰激淩吧,我就坐在這裏等你。你走路一定要小心,可愛的小姑娘。”
珍妮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她也像高個子叔叔一樣笑了起來,她紅撲撲的笑臉多麼像是晨曦裏喝飽露水的甜美花朵。珍妮穿著這雙特大號皮鞋,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走向冰激淩櫃台。店堂裏突然安靜下來。
珍妮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位她從來都不知道名字的叔叔,她總是忘不了那位叔叔高大的個子和寬大的鞋子。
凡高背後的愛之勞役
因為愛著,所以我們能夠感受到人間的溫暖;因為愛著,所以我們能看到生活以外的美。是無私的愛讓這個世界變得充滿陽光和喜悅。
也許,沒有幾個人會知道她,她叫約翰娜。1889年晚春,她嫁給了提奧,做了畫商的妻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丈夫的哥哥凡高住進了聖雷米的精神病院。
一年後,她第一次見到凡高,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凡高是一位為藝術獻身而發瘋的畫家。
凡高出院後,在她家小住了幾天,很快就離開了,約翰娜沒想到,從此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凡高了。
凡高他自殺了。三十七歲的凡高懷著痛苦和絕望,告別了這個世界。
凡高的去世給他的弟弟很大的打擊,在極度的精神痛苦中,他也被壓垮了。六個月後,提奧也隨著他的兄長撒手人寰,留下了年輕的約翰娜,和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提奧沒有給約翰娜留下什麼遺產,唯一留給她的是凡高的畫和書信,這幾乎就是約翰娜所繼承到的最主要的“財富”了。
這些東西在當時是算不得什麼的,因為在那時,凡高的畫是不被理解和欣賞的。約翰娜不但沒有成為富翁,而且生活得很艱難。雖然在今天,凡高的全部作品的價值高達幾億美元,但是這位一直不得誌的畫家,在他生前隻賣出過一幅畫,而且價格非常低廉。很難想象,如果不是提奧十多年始終如一的經濟援助,不知凡高會如何維持生活,並進行他的藝術創作。
無論生活如何艱難,約翰娜始終沒有賣凡高的畫,在她看來,那是不能賣的。她丈夫曾經至誠地愛著他的兄長,珍愛他的每一幅畫、每一封信。她所繼承的是丈夫這種至誠的愛——雖然,凡高和她的相處隻有幾天的時間。
約翰娜用心愛著,更用行動愛著。她花費了幾年的時間,編輯、翻譯凡高的書信。經過她的努力,一千六百多頁共三卷的凡高書信集,使他人得以看到這位藝術家的心——那飽嚐人間痛苦而仍然充滿渴望的心。
她相信凡高的作品是有價值的,她為了幫凡高找回應有的地位而奔走著、奮鬥著,她愛他的藝術,而且要喚起更多人的愛。她不能忍受真正的藝術繼續被冷落,最終被人們在沉默中寂靜地忘卻。
終於,在凡高逝世十五年後,由於她的艱辛努力,在畫家的祖國,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美術館,第一次舉辦了凡高的畫展。
約翰娜的愛結出了碩果。
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在獨立地艱難謀生,並撫養著年幼遺孤的同時,能為了一個畫家和他的藝術,作出如此可貴的奉獻,實在是非常不易。歐文斯通說:這是一種愛的勞役。
愛心如燈
愛是一盞燈,不光照亮別人,也溫暖著自己。捧一顆愛心踏上我們的人生之路,我們的一生也將在愛裏度過。
喬治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在華盛頓一家保險公司做營銷員。有一次他去給女友買花,認識了這家花店的老板——本。喬治總共隻在本的花店裏買過兩回花,與本也隻是認識而已。
後來,喬治因為為客戶理賠一筆保險費,被莫名其妙地控告為詐騙,他不幸地被投入監獄,今後的十年他需要在牢房裏度過。聞此消息,他的女友很快離開了他,並有了新的男朋友。
十年太長!喬治是喜歡熱烈、激情生活的。他徹底崩潰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打發這漫長的十年。他沒有了愛,也看不到光明,他對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
喬治在監獄裏強撐著度過了一個月,鬱悶極了,他簡直就要瘋了!這時,卻有人來看他了。這個人是誰呢?在華盛頓他沒有一個親人,他想不出會有誰還記著他。
在會見室裏,他不由得怔住了,原來是花店的老板——本。本給他帶來一束鮮花。
雖然隻是一束花,卻給喬治的牢獄生活帶來了無限生機。在孤獨的監獄裏,喬治不再絕望,他看到了人生還有希望。為打發時間,他在監獄裏開始大量地讀書,鑽研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