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腳(1 / 2)

我感覺自己在某個驚悚片演員招募會現場,正發揮著我超級棒的演技,在眾人麵前表演著循環自摸。

身旁的女人訝異的問著我,從被窩拉過我不停自摸的手,輕輕的握著。我像是被針紮一樣,快速抽離,把手縮進被窩。瞬間仿若石頭人,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很討厭母妃,母妃也討厭你。可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兒去死。至少我的眼淚是真的。算是給你的一絲暖懷。”

女人見我這迅猛的反應,沉默了一會,低頭趴在我耳側,輕聲不溫不火的說著說著那一個個讓我不著邊際的字。

我似乎對我如今的角色,大概有了點頭緒。也得知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是這挖苦的語氣,讓我分不清楚她是在挖苦我還是在挖苦自己。

我竟然在異世界有了媽媽,剛剛那就是媽媽的手。對於我這種從小不知道媽媽什麼滋味的人,是多麼新奇。不過貌似這母女倆不怎麼和諧啊。

我扭頭看向太醫的方向,搖了搖頭。好像是搖頭時的力度過大,我有點迷迷糊糊,半暈不暈之間。

畢竟我現在身體太過虛弱。下次我會注意回複的力度的。我點著頭肯定著自己,更暈了。瞬間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傻滴。(自動消音)

太醫起身轉向自稱我母妃的女人,行禮起身說道:“啟稟萱妃娘娘,公主殿下身體已無大礙。隻是餘毒未清,尚需修養調理,數日後餘毒散盡便可恢複。微臣這就回去,為公主配藥。”

萱妃聞言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床邊站著的兩群太醫們隨即行禮向屋外走去,與我說話的那位太醫,緊隨其後。

“你一定想讓我也快快離開,可我好像喜歡上你這兒了。沒辦法,母妃隻得再多跟你呆會兒了,我也不喜歡看著你,好歹你現在還有毒在身,看不清楚,能比我舒服點兒。”

萱妃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試我額頭溫度,摸我的臉。她的手好軟,膚質細滑,劃過我臉頰感覺甚是溫暖。這就是傳說中媽媽的溫柔吧。

不過這當母親的還真是個別扭人。明明是因為關心,她確要用一句句尖酸的調調表達,讓人生厭。恐怕這孩子出事的時候,她心裏在滴血,確要在孩子麵前表現的跟看熱鬧看笑話一樣,生怕她不把自己當仇人。

以我對女人各種版本故事的知曉,她應該是一個受過嚴重傷害的女人,且這個孩子,還是給她悲慘故事配戲的主要成分之一,使她愛恨交織。

我覺得自己太厲害了,這簡直稱得上情感大師級人物,不自覺的又點了點頭表示對自己的肯定。力度過大,徹底暈了過去。肯定是本體遺留的愚蠢物質傳染到我了!

第二章:

當我再次從昏迷中醒來,眼前事物漸漸清晰,看來這視力是恢複了。

萱妃沒在床邊,隻有兩個宮女立在床的兩側,互相對視著。。

“她人呢?”

隻覺嗓子幹澀,發不出音,帶有絲絲疼痛。眼睛剛好,不會嗓子完菜了吧。這是一個多悲桑的故事啊。

我想起身,可身子如一灘爛泥,無法驅使。多凶猛的毒藥啊,給摧殘成這樣,眼睛也不好使了。這姑娘定是吃貨吧,怎麼這麼不懂得控製自己的嘴呢,哪是什麼都能吃的。

難道是有人下毒,要毒害她。後宮爭寵,得罪人,或者是皇帝得罪誰了。情況即多又富有戲劇性。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兒,母親又是貴妃,可值錢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可要小心了。不管公主皮囊的,最起碼是個大活人,能活著,就是件好的事情。而且好歹人家也是一朝公主,吃香的喝辣的,有傭人一堆伺候著。

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不然還能怎樣。去自殺,萬一這次真的死翹翹了呢。我可是惜命的人。

這時宮女發現我醒來,見我在不停蠕動。先是愣了兩秒,隨即感悟,簇擁著扶我起身。

這倆宮女還挺機智,見我身子毫無力氣軟塌塌的,就拿被子墊在我身後,讓我倚著。手法像是對一個珍貴易碎品,輕輕柔柔。這對她們來說,該是常識吧。

我使出全身力氣,抬了抬胳膊,比劃出喝水的手勢。其中一個宮女答了一聲‘諾’,便匆匆去桌前取茶杯倒水,隨後遞到我唇邊。她慢慢傾斜著茶杯,水緩緩的流入我口中,一解喉中幹澀。

“現在幾點了?”

終於能說出聲了。回顧起初不能動,不能語的時候,我大喜!這姑娘不是啞巴,不是!

宮女聞語愣了愣,迷茫的看著我,我大悟:“現在是什麼時辰?”這是在古代,那麼問法人家會傻掉的。於是我話語。

“稟公主,奴婢剛剛看是亥時三刻,現在應剛到子時。”

其中一位宮女說罷,又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走到我床邊。她捧著杯子,靜靜的呆著,像是等我說,我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