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靜無風,雲峰無語,微月生空。
誰在日月相會時分獨立長門,將一世的深情賦予。
誰會在血濺神塔的那一刻,回避那一天星月的光華,決絕離去。
誰會在高閣樓前,為參悟玄機而悄然隱遁。
誰又在缺少知音的時候,對月飲酒,抒情達意,而對自己深深地說上一句:我不恨你。
誰又用虔誠而無悔的心靈,在古洞中靜靜的等候,不在乎傷害,隻要等他回來。
又是日月交會的時刻,那一刻並不是道貴無為、儒尚淑世、佛崇無明的自道,一切自有天道,天道恒性、恒生、恒行。一切自會回歸。
霏霏細雨,無聲潤物,這一片清明樂界又得天惠。
南山前的秋菊如客而至,在高樓窗前恬淡安適,隨月而明,如一縷久傳的詩魂。
“維天之命,正則靈勻,餘情信芳,萬世同一”這是他秉承的遺訓,一生為之踐行的誠諾。
長門師兄,不知道今晚找我前來有何事商議?明日的日月劍會,是不是已經安排妥當?”
“這件事情已經交付給子妍,我們大可放心”。
“是啊,師兄你不在的時候館中大小事宜全靠子研打理,子妍心思縝密,遇事冷靜,處事分明、獎懲得度在年輕一代中聲明卓著“”真可稱的上是我們日月館的“掌上明珠”。師兄的慧眼識才、悉心栽培、委以重任如今看來可謂英明。
“誠然,我有心栽培,但是終歸還是憑借他自有自覺的悟性。聽聞子雲說,這段日子你也操勞不少。
“哪裏,師兄,你當時閉關,不是千萬囑咐我一定從旁治理嗎,讓館中弟子都能自行其是,從而漸漸悟道?我們修行之人,何言辛勞?況且我們館中弟子靈心聰穎,善純至誠,自知正道彌遠,日勤夜奮,未曾為一己之乏止懈”
“天道酬勤”修行正道,這是不錯。”
“師兄,閉關三年,觀師兄神清目明,修行更是一日千裏,可喜可賀”
“多謝師弟,正道無極,人命有極,崖漬薪盡,自是至理名言,我們怎可不一日而警。不問得失,才可無境”
“師兄,所言甚是,修為之遠自在無刻意尋求之心。
一陣清風過崖,明月行雲,猶如神語。
“那麼師兄今晚有何要是相商”
“這次日月劍會,不比往年”
“師兄,今年日月劍會有何不同之處”
“該來的人都來了”
一聲長歎,一陣沉默。
“去年的這個時候,缺了不少人啊”
“是啊,我原本以為我們的日月壇不複完整,如果那樣我們正道之人便有浩劫災禳。”
“他也回來了嗎?”
“是”
“他倘若當初不離開,也許我們.....可以...啟動....也許我們當初的做法真的有些.....
“天壤羅生”,是最大的恩德,不要去推測,一切自是天意”
“他,怎麼樣?”
“她會來的時候說他沒有變”
什麼都可以變幻,唯獨心不變,這是他們的共同的特點。
“師兄,不論怎樣,我都會去見他,不管是為了什麼...也許隻是相見這麼簡單。”
“我也還沒有見過他,不過他一定會來日月壇觀劍,我太了解他了”
“師兄,那他是來?”
“既然回來了,我們隻有見過才能判斷?”
“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他遞過去一份信。
“這麼說,我們必須保護她了”
“是,可是我們總是欠他的”
“若不是當初....我們日月神館可能早已不複存在”
他對師兄這句判斷,無可質疑。
我已經和仁安先生通過信,仁安先生已經答應明日前來觀劍,然後再斟酌長議。
什麼都可錯,唯獨選擇不可以錯。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夢。
“水生也要來了!”
“是啊師兄他也消失的太久了,那時候如果我可以寬容一點...我現在隻是希望他可以原諒我....”
“這麼看來,他的水生劍要再度出世了,還有他獨一無二的水琴聲..........”
明天,失散分離的日月“神劍”將一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