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住下後,魚心知道店老板叫駱君,他喜歡的那名女子叫琹娟,這日眾人均聚集到魚心的客房內。“嗯,個頭還好,你轉個圈,身材嘛,略胖了一些,減個一二十斤左右就差不多了,臉盤長的,就是嘴太大,其他也還過得去,整體來說滿有可塑性的,不準說話,在沒有我批準之前,你不準說話,等一下會讓你說個夠的。”魚心邊打量駱君邊琢磨著從哪裏開始下手,拿支筆不斷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好了,你每天就按這上麵寫的做,什麼時候全部達到標準,什麼時候才可以去見琹小姐,我保證到時琹小姐一眼就相中。”
拿起桌上的紙,駱君調過來翻過去地看了兩遍,“你……”
“轉頭。”警惕的魚心事先發現了狀況,並及時地命令道,心中輕歎:唉,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呢,真不知道應該說悲哀還是杯具。
委屈的駱君聽話地偏過頭看著紙道:“你這上麵都是寫的什麼呀,我一個都不認得,你要是不會寫字的話,我可以代勞,您就省的畫這些圈圈和叉叉了。”
魚心伸頭望向駱君手中的紙張,隻見上麵豎著的字,圈圈和叉叉因唾沫的侵犯慢慢地化了開來,徹底折服地歎氣搖頭,“我不是不會寫,隻是我的毛筆字不怎麼樣,有的字太複雜,我就懶得寫了。我決定了,把練習說話提到最最最最前麵。小二哥,幫我去買些手絹回來,我有用。”
三日後,將第八十條手絹遞給宸昊拿出去,反身到桌上再拿一條幹淨手絹以能擋住自己麵孔為前提舉到駱君的麵前,示意其繼續。
“我好渴,能不能喝了水之後再繼續。”已是滿頭大汗的駱君,略喘著問道。
魚心堅決地搖了三次頭,“不行,等你把這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練到真的不吐了,才能喝水。”
怒目圓瞪,駱君雙手恰腰吼道:“我就要被渴死了。”
雖然有手絹的保護,但手絹後麵的魚心還是感覺到了臉上有濕濕的感覺,心中哀歎,看來以後得讓小二買麻布做的手絹才行,這樣輕柔上等布料的手絹還是留著用來擦汗吧,擦口水,實在有點太浪費了。“吼什麼吼呀,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哎吆,我這胳膊酸的,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娶不到老婆。”
“那是因我隻鍾情於琹小姐,其他女子我瞧都懶得瞧一眼。”底氣十足口氣硬邦邦地反駁道。
將手中沾滿唾沫的手絹扔到椅子上,魚心生氣地諷刺道:“敢問那個姑娘願意每天早上用老公的口水洗臉,難道她不怕臉發炎。連這點苦都受不了,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琹小姐才是,反正也不是我的事,我幹嘛這麼用心呀,你趕緊吐完剩下的十條手絹我好下班。”
“你用心是因為你欠我的飯錢,這本來就是你分內的事。”駱君再次搬出魚心有生以來最引以為恥的事來說事。
“啊……你報官吧。”被激怒的魚心再也不要當沉默的羔羊。
“算了算了,我不喝了還不行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是駱君忘了這是在他自己的屋簷下。
“你說又不是要長牙齒,哪裏的那麼多口水。你先咽一下口水,然後先說一個字試試。”魚心敬業地獻出良策。
“老板,不好了,老板,不好了……”小二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看到魚心的警示後,駱君趕緊閉上嘴,把話從鼻孔裏傳出:“我不好好地站在這麼嗎,我看是你不想好了吧。”
小二焦急地竄到駱君的麵前解釋道:“老板,琹小姐來了。”
“嗯,來了是好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馬上過去。”雖然嗡嚨吧唧,但還是可以聽個大概。
小二趕緊攔住要往外走的駱君,為難地撂下炸彈道:“但琹小姐是和一個翩翩公子一起來的。”
“什麼?”激動的駱君忘記了管住自己嘴巴的任務,一直被嘴唇管製的口水,在找到突破口後,瘋狂地全湧到了離店老板最近的小二的臉上。
魚心剛想開口大笑,但突然想起自己剛來那天的慘狀,猶如一顆蒼蠅卡在了喉嚨裏,惡心到不行。我就不信邪,我治不了你,倔強的魚心在心中想道。對著要跨出門去的駱君喊道:“你給我站住。找套你的衣服給我穿,我陪你一起出去,等一下所有的話都讓我來說,你在旁邊站著就行了。”見駱君有異議要反對,魚心立刻拿出殺手鐧:“想娶琹小姐就得聽我的。”
穿著駱君拿來的衣服,魚心高興地左搖右晃,真好,雖然不合身,雖然大了些長了些,但至少蹭了件上等絲綢的衣服,等到上路時還可以賣些錢當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