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江赫仰靠在椅子上,腦袋軟綿綿的 往後垂,餘光掃著旁邊人的後腦勺。

嘖,真是連後腦勺都長得這麼欠揍。

似有所感的傅辭言轉過頭 ,表情不怎麼友善。

傅辭言:“這麼喜歡看?”

江赫白了他一眼:“我是在想,你怎麼長得這麼欠揍?”

傅辭言沒看他,淡淡道:“是嗎?我記得你以前老誇我帥來著。”

確實,以前兩人沒決裂之前,他和傅辭言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這種誇人的話也沒少說,因為傅辭言確實長得帥。

江赫往窗外看了一眼:“下雨了。”

傅辭言頓了兩秒,停下筆。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雨水順著樹片滑下,往遠處望去,被衝刷過的樹葉一片蔥鬱。

下課後,江赫抱著籃球從桌兜裏摸出一瓶還冒著冷汽的礦泉水走了。

傅辭言漆黑的眸子在他身上輕輕轉了一圈。

很快,又收回視線裝作無事發生。

沈溪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前門,他徑直朝傅辭言走來。

“會長,主任叫你開會。”沈溪銳撐在傅辭言桌子上。

傅辭言做題的動作慢了點,抬起頭:“我知道了,馬上來。”

傅辭言把演算本合上,走了。

傅辭言一走就是一下午,江赫回來見傅辭言不在,踢了踢前麵的凳子:“宋興,傅辭言呢?”

宋興推了推眼鏡:“去開會了。”

“芝麻大點的官,一天到晚都在開會。”江赫不爽道。

江赫抓起校服外套往自己腦袋上一套,趴在桌子上開始打旽。

教室靠講台那邊的窗戶開著,雨雖然不大但冷風卻直直往裏鑽。

江赫裹了裹校服,把頭埋的更低了。

傅辭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直到放學了,旁邊的江赫依舊沒起。

傅辭言用筆搗了搗江赫的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校服從頭上滑下來,露出江赫的半張臉。

江赫的臉頰已經燒的微紅,淡淡的鋪在眼尾下麵,眼睛緊緊的閉著。

傅辭言皺了下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江赫身上。

江赫喉嚨幹澀,聲音發啞道:“傅辭言……”

傅辭言一把抱起江赫,眼皮半垂:“嗯,我在。”

江赫猛地回神:“你要幹什麼?”

“去醫務室。”傅辭言淡淡道。

“老子不用你管,放開。”江赫在懷裏掙紮著。

“別鬧了。”傅辭言捏了捏江赫的腰。

感受到懷裏的人抖了一下,之後就不反抗了。

傅辭言意味深長的輕笑了下。

教室外經過兩個女生,聽見動靜,朝這邊看了過來。

江赫急忙用校服擋住了臉。

傅辭言就這樣抱著江赫大步朝醫務室走去。

“怎麼了這是?”校醫從位置上站起,略顯著急的問。

“可能發燒了。”傅辭言把江赫放在床上。

“我看看。”醫生將手放在江赫額頭上試了試, 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怎麼樣?”傅辭言站在江赫旁邊,看著江赫痛苦的表情,有些煩躁。

“ 不是很嚴重,掛兩瓶藥就行”醫生說完這句話,就去找吊瓶和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