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美人,不知前來所為何事?”宋中使麵露微笑地說。曹素素抿了抿嘴唇,細聲說道:“我要見馮佑憐。”
馮佑憐被人帶到內司院的偏廳,一走進來,曹素素就朝著自己奔過來。馮佑憐退後兩步,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馮佑憐給曹美人請安。”
曹素素暗歎一聲,冷笑道:“曹美人?難不成憐兒姐姐也有意疏遠素素了。”
馮佑憐想了想,說道:“不是憐兒想疏遠曹美人,而是如今身份不同,憐兒心裏還會記得那個天真可愛的曹素素,可是…”
“可是什麼?”曹素素喪氣地說:“經過一個晚上,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我不怪你,我也不怪任何人。在別人眼中,這是修來的福分,可是有誰想過,這種福分,我根本不屑。”
馮佑憐伸手擦拭曹素素眼角的淚水,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可是看到素素這樣不開心,她也覺得很難過。
“憐兒姐姐,在無人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與我以主仆相稱?”曹素素拉著馮佑憐的手說道。馮佑憐不想掃了素素的興致,隻好點頭答應。
“太後說要全心全意地服侍皇上,可是我…我心裏根本就不是想著皇上啊。”曹素素惆悵地說。馮佑憐趕忙捂住她的嘴,緊張地叮囑:“素素,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今後這些事情千萬不能亂說。不管怎麼樣,你是皇上的人,這是改不了的事實,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過吧。”
曹素素盯著麵色凝重的女人,嚇得噤聲。馮佑憐為了安撫她,於是主動拉起家常話。直到夜色漸沉,青青忍不住敲門來催促曹素素回自己的庭院。曹美人昨日才被冊封,皇上既有可能今日留宿怡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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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煒與大臣商議國事之後,一心掛著素素,退出含章殿就直奔怡紅堂,誰知韓欒此時急匆匆地趕來,擋在他麵前俯身說道:“啟稟皇上,弘德夫人求見。”
“夫人?有何事?”高煒不悅地問。
“昨日皇子感染風寒,夫人擔心了一個晚上,由於體力不支所以才累倒了。”韓欒戰戰兢兢地說。
“什麼?你們如何照看皇子的?”高煒大怒,斥道:“朕真是白養你們這群奴才了。”
高煒一邊怒罵一邊調了方向走向華林園。
“夫人…”小宮女衝進房間,氣喘著說:“皇上…皇上來了。”
“來了?”弘德夫人趕忙跳上chuang,急切地吩咐:“快,快把那碗藥放好。還有…弄快熱帕敷在我頭上。”
“是。”宮女們在寢宮裏手忙腳亂。
“是什麼是,快點啊。”弘德夫人焦急地指揮。
高煒大步跨進鏡殿,宮婢們紛紛跪下:“叩見皇上。”
“皇上。”小宮女麵色焦慮地說道:“皇上,夫人她…”
“夫人怎麼了?”高煒越過小宮女,直接走向弘德夫人的床沿。看著麵色蒼白的弘德夫人,高煒的心又軟了下來,畢竟是與自己同床共枕這麼久的女人。他緩緩地坐下,撫mo著眼前的女人。
弘德夫人似有感觸,睜開眼便慌張叫道:“皇上,妾身…”
“夫人,不必行禮了。”高煒輕聲說道:“朕這幾日冷落了夫人,也沒有來看皇子…”
“臣妾知道皇上忙於國事。”弘德夫人故意打斷皇上的話,關切地說道:“其實臣妾隻是太著急皇兒了,所以才會…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