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見皇上。”高琸俯身說道。
“平身。”
“謝皇上。”
“朕要你調查那廝,現在倒好,你可知道他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高煒憤然怒斥。
“皇上息怒。”高琸不慌不忙地說道:“微臣的確仔仔細細地調查過那逆賊,並且還派人去了之前與他相遇的地方。我們在他的密室發現了一些信,微臣今日正巧將罪證帶在身上,皇上請過目。”說著,自己將袖子裏的信封遞上去,韓欒走上前接過信封,然後轉身遞給皇上。
高煒猶豫著打開信封,默默地看著上麵的字跡。猛然間,高煒緊捏著信紙,低聲啐道:“這些亂臣逆子,朕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高琸瞅了一眼高煒,說道:“皇上息怒,這幫逆賊已經瓦解,都是一些最後餘黨在做垂死的掙紮。”
“哼,還有一個。”高煒眯著雙眸,陰鷙的目光中露出可怕的氣息。
“皇上請放心,微臣已經派了很多江湖上的人四處打聽曹祖庭的下落,一有消息自然立即稟報。”
“嗯。”
“至於慕容…”高琸狡猾地說:“經過微臣調查,此人不過是餘黨之一,而且他並不知道誰是曹祖庭,恐怕也套不出什麼話來,而留著實在是為患啊。”
“依你之見?”
“此人刺殺皇上在先,如今又口出狂言,無論哪一條都是罪該萬死。微臣鬥膽上書,懇請皇上下旨將此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高琸淩然地跪在地上,高聲提議。
高煒踱步走近一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又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許久後,他才冷靜地開口:“此事就由南陽王全權負責,朕要讓天下人知道,叛賊的下場。”
“遵旨。”高煒叩首領命,得意地應道。
***
納弘放下草藥,聽見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於是靠近一些,俯視著昏迷的女人。與此同時,小公公端著剛剛煎好的藥走了進來。納弘接過公公手中的碗,然後坐在床沿,扶著昏迷的女人開始小心翼翼地喂藥。
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然而這三天三夜都是納弘一點一滴地喂著她吃藥進食。昏迷中的曹蓉蓉開始有些知覺了,但是她眼前隻是一片黑漆漆,時不時會傳來一股幽香的草藥味。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隻要這種味道一接近自己,她的心情就會不知不覺地好起來。更重要的是,隻要這個味道接近自己,就會有人將自己扶起來,靠在溫熱的臂膀上,她多麼想快點睜開雙眼,看看這個臂膀的主人是誰?
莫非是皇上?不會的,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婢。那會是誰呢?
“弘太醫,剛才韓公公過來問了一些情況。”小公公擔憂地說道。
“我知道了。”納弘放下曹蓉蓉,會心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她已經恢複了知覺,醒過來是早晚的事。”
“真的?”小公公開心地說。
“弘太醫?”曹蓉蓉在心裏暗自喃喃,知道這個人知曉了自己已經恢複了知覺,不免對他產生更濃的好奇。弘太醫?哼,原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