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煒看了看一臉緊張的陸郡君,繼而說道:“母後考慮得是,朕也會好好想想的。”
胡太後看出高煒的疲態,於是說道:“皇上這幾日為了曹美人的事情費心不少,哀家也就不打擾了。”
“朕恭送母後。”
“既然太後不忍打擾到皇上,那我也不便久留了,皇上…”陸郡君握著高煒的手,惆悵地歎道:“還是保重龍體,這些事情太後會處理的。”
“哼。”胡太後悶哼一聲,而後拂袖走出徽光殿。隨後跟上的陸郡君一直低頭默默沉思,豈知那胡太後仍是咽不下這口氣,眼角餘光見陸郡君就在自己身側,於是堵在她身前的湧路上,居高臨下地打量一番。
“想不到昔日一個小小的乳母今日也想隻手遮天。”
陸郡君驚訝地穩住腳,瞅一眼胡太後的厲色,便立刻陪笑道:“胡太後,這話說得,真是折殺我了,我終日在靜宜苑裏吃齋念佛,怎麼會有膽在**隻手遮天。就算太後借我這個膽,我都不敢啊。”
胡太後繞著她走上一圈,冷笑說道:“哼,你沒那個膽?哀家看你已經是羽翼已豐,不但有膽,而且根本不知好歹。早已經不把哀家這個太後放在眼底了。”
陸郡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胡太後,我說了那麼多都是為了皇上,**不安寧,皇上哪來的心思料理國事?再說了,皇後一直虛待,勢必成天下人的笑話,難道太後忍心看著皇上被人笑話?”
“夠了。”胡太後怒吼道:“這些事不勞煩你陸郡君費心,哀家就算要下懿旨,也一定不會冊封弘德夫人,哼,你別以為你們能得逞,隻要哀家還活在世上,哀家就決不允許小人得誌。這麼多嬪妃,哀家倒想看看她弘德夫人怎麼一個個鏟除,哈哈哈。”語畢,胡太後大笑著跨步離開。
留在原地的陸郡君顯然心事重重,身邊的小靜趕忙扶著她,說道:“陸郡君,不如先回靜宜苑吧。”
“嗯,妙勝寺暫時不能去了。”陸郡君憂愁地說道:“胡太後這麼做就是想**再起波瀾,到時候她再坐收漁翁之利。哼,這個老家夥真是不死心,我看她能撐多久。”
胡太後說得不錯,她陸郡君能有今天的風采自然不是天賜的,她忍辱負重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雖然胡太後一直在自己之上,可是照如今的形勢,皇上根本與她不合,她手中的權利形同虛設。隻要陸郡君再輔佐弘德夫人登上皇後的位置,那她豈不是修成正果,到時候**就是她和弘德夫人的天下,她想從胡太後身上討回多少都行。想著想著,陸令宣又展露笑顏,之前的陰霾也算是煙消雲散,既然她想鬥,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