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郡君福安。”曹昭儀俯身請安道。陸令宣瞥了一眼身前的女人,悶哼一聲,說道:“還以為是什麼人在這裏亂叫,原來是一群奴才不知好歹。”
“趙福叩見陸郡君。”趙福抱著一線希望大聲說道。莫非陸郡君是來救自己的?
陸令宣挨著石桌坐下來,小靜立刻看茶。曹昭儀一直盯著陸令宣的一舉一動,猜不出她究竟想幹什麼,於是走過去冷冷開口:“不知陸郡君前來何事?”
陸令宣不屑地看了一眼曹昭儀,說道:“我派人尋趙福,後來有人稟報說是被曹昭儀帶到這裏來了,既然如此,我就過來看看咯,看看曹昭儀有什麼好差事交托給趙福這個奴才。”
曹昭儀把眼一橫,對著陸令宣坐下來,說道:“找趙福來自然是有事,怎麼?陸郡君難不成也有事找他?說到交托的事情,想必陸郡君自己心裏也有數。隻可惜,事情辦得不怎麼樣,看來,這個趙福還是得受罰。”
陸令宣冷眼掃過去,迎上曹昭儀淩厲的雙眸。這個女人與曹素素不同,恐怕不好對付。
“陸郡君饒命啊,陸郡君饒命啊。”趙福聽到還是得責罰自己,於是卯足最後的膽量,對著陸令宣開始求情。
“住口。”陸令宣大喝一聲,站起來衝上前嚷道:“你的命在我陸郡君手中,豈能隨便讓人蹂躪?”說著,她又回首對著曹昭儀,說:“既然曹昭儀知道他是為我辦事不牢,那真是費心讓你教訓了,我這就將他領回去好好調教調教。”
“慢著。”曹昭儀走過去,瞪著陸令宣,說:“趙福的事情我也不會罷休的,有些人想置我於死地,豈知我福大命大,兩次從鬼門關闖出來,古人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厚福。那些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恐怕要躲在被子裏哭了,因為,我,曹蓉蓉絕不是任人宰割的俎肉。”
陸令宣氣得全身發抖,礙於眾人之麵,她也不好發作,隻是幹笑幾聲,反諷道:“那好,我就睜大雙眼,看看你的福祉究竟有多硬。你別忘了曹素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琴月暗地裏拉住正想發怒的曹昭儀。
“趙福,還不快隨我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你辦,跪在這裏跟一些賤婢爭吵,真是有失身份。”陸令宣不等曹昭儀說出氣話,自己已經轉過身來,囂張地帶走趙福。
“主子,別氣了。”琴月待陸令宣一幹人都離開後,趕忙上前安撫曹昭儀。
“你剛才拉住我幹什麼?她現在從我這裏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帶走趙福,以後我還怎麼管束這些奴才?”曹昭儀埋怨道。
琴月不慌不忙地解釋:“主子想想,陸郡君能保得了趙公公一時,一定保不了他一生。隻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在宮裏根本就沒人會留意這些。”
“怎麼說?”
“適才奴婢算是聽出了些眉目,當初一定是陸郡君派趙福陷害主子,使得主子深陷泥沼還差點斷送性命。既然如此,這趙福就是關鍵人物,他知道得太多,自然是個禍害。而今,他不但是主子的心頭刺,想必也是陸郡君的心頭針。不取之,豈能安心?”琴月湊近曹昭儀耳邊狡黠地嘀咕。
曹昭儀悶笑點頭,恍然道:“這一招不錯,去掉這個趙福確實令我省心不少,既然能栽贓嫁禍就給我做得好一點。”
“是,奴婢知道。”
曹昭儀冷瞟一眼石桌上的食物,又道:“我有個法子。”
***
公公房裏煮著一大鍋食物,散發出的菜香勾起了無數條饞蟲。幾個小公公個個瞪著眼珠子,恨不得那食物能馬上下肚。
趙福忙著搬弄食物,一邊樂嗬嗬地說道:“怎麼?還不來幫幫忙。”
“是,是。”小公公們趕忙從門外跑進來。
“本公公我今日大難不死,嗬嗬,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趙福一邊說一邊為其他兩個公公斟酒。
“趙公公福大命大,聽說那曹昭儀眼睜睜看著您被陸郡君帶走了,一句話都不敢吱聲。”小公公笑著說道。
“我呸。”趙福冷哼一聲,喝了口酒,說道:“她以為登上枝頭了,能飛黃騰達了,能為所欲為了,其實還不就是個紙老虎。隻要陸郡君一句話,她什麼都不是。”
“來來來,喝酒喝酒。”小公公勸道:“何必為這種人慪氣。這些女人以為是皇上的女人了就...眼睛長在頭頂,不知道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