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剛剛準備休息,不過既然夫人來了,就與朕一起吧。”高煒顯然有些掃興,但是他也不想傷了夫人,更可況他也有些想念皇兒。於是,高煒又轉身對著馮佑憐,說道:“你暫且退下吧。”
“是,皇上。”馮佑憐應道。
“琉璃,帶馮佑憐下去。”弘德夫人輕笑吩咐。
“是。”琉璃領了命,瞪了一眼馮佑憐,然後走在她身前。
馮佑憐思索著跟隨著琉璃離開了徽光殿。一路上,兩人默默不語,馮佑憐感覺這個氣氛很是不對,至少她認為琉璃與弘德夫人剛才對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
“琉璃宮女,奴婢知道怎麼返回內司院,就不麻煩您帶我去了。”馮佑憐小心翼翼地說。
“你並不知道內司院怎麼走。”琉璃頭也不回地說道:“否則就不會一不小心走到了鬼門關。”
“呃?”馮佑憐疑惑地停住腳。
琉璃也突然停下,回首冷冷地盯著馮佑憐,說:“馮佑憐,你幾次三番勾引皇上,夫人對你一忍再忍,這一次是你自找的。”
“琉璃,奴婢...”馮佑憐想辯解,可是她沒有機會了。身後出現的公公立刻將她打暈,然後幾人再將她捆綁起來。
“琉璃宮女,怎麼辦?”
“夫人說了,這個女人留不得。”琉璃猙獰地說道:“記住,在宮外下手。”
“是。”
幾抹黑影發出冷厲的聲音,然後悉悉索索地沿著走廊消失在盡頭,琉璃陰冷地勾起嘴角,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作為非常滿意。
***
翌日,蟬兒從房中不見馮佑憐的蹤影,便留了心眼,起了懷疑。過了晌午,她有些著急起來,於是托人找來德喜,想讓他去北園看看是不是去見明玉。這樣一個來回折騰,又是一下午,德喜帶著失望的心情回來,這樣換做幾人開始擔憂起來。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在後宮之中消失了?
宋中使一日也不見馮佑憐,於是找來蟬兒問道:“你可知馮佑憐去了哪裏?”
蟬兒搖了搖頭,支支吾吾地說:“奴婢...奴婢也在找她。”
“你們是住一起的,難道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宋中使好奇地問。
“昨夜,奴婢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好像聽到一些聲音,於是爬起來叫住了憐兒,她告訴奴婢,說是睡不著,出去走走就返回。誰知...誰知道,到了早上也不見她的蹤影。奴婢已經尋找了一天,根本就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宋中使站起來,嘀咕:“怎麼會找不到人?奇怪了,宮裏也不見有哪個主子召見她啊,怎麼會找不到人?”
“是啊,憐兒不像是那種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奴婢很擔心她,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蟬兒擔憂地說。
“蟬兒,你也別太擔心了。或許憐兒...”宋中使想想,又道:“昨日是曹美人的頭七,她不會是做什麼傻事吧。”
“不會,不會的。”蟬兒說道:“前幾天,奴婢還向她討教刺繡的事情,她還說要好好教奴婢針法,怎麼會突然想不開?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