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奇毒謎團(2 / 3)

“為什麼…”蟬兒猶如聽到五雷轟頂,被震得三魂丟了氣魄,但見她盈淚欲滴的模樣楚楚動人,揪得薛孤整個人都茫然了。

“奴婢是奴婢,可是…”蟬兒氣憤地咬著唇,抽泣著說道:“不是籌碼。”

語畢,蟬兒捂著臉朝著外麵跑去,馮佑憐轉身想去追,卻因為肚子突然陣痛而差點倒下來,好在薛孤及時接住,其他趕過來的宮女趕忙扶起馮佑憐。

“薛大人,去找蟬兒,我擔心她有事。”馮佑憐抓著薛孤說道。

薛孤對著宮女吩咐:“你們趕快將馮主子扶進房,沒有我的準許,你們不許走出房間半步,直到我返回。”

“是,薛大人。”宮女們七手八腳地將馮佑憐抬進房,然後將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

薛孤警覺地環視前院,不到戌時,整個寺廟內都顯得格外寧靜。他小心翼翼地飛上屋頂,然後朝著蟬兒跑去的方向追蹤,無奈自己追出了好幾條街也不見到蟬兒的身影。

他有些莫名的慌張,腳步也越來越快,每一個女人的背影都會引起他的注意。煞那間,他看到一張熟悉的背影,不過那不是蟬兒的背影,這個女人匆忙地走在人群中,驚慌的步伐有些混亂。薛孤敏捷地撲上前,一直跟蹤著女人。

馮佑憐蹙著眉,喝了一口水,才發覺肚子稍微好過一些。剛才的陣痛嚇得自己驚慌失措,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大意了,怎麼沒有想到蟬兒隨時都會返回來啊,隻怪自己一心太急,他們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好端端地越幫越忙。

馮佑憐後悔地想著,簡直就要捶胸頓足了,薛孤跟出去一段時間了,也不見回來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叫了一個宮女守在門口,一有消息就即刻回來報告,可是苦苦地等候,她隻覺得這一晚比一個月都難熬。

“嘭——”婢女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跑進來,馮佑憐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

“主子,薛大人回來了,好像抱著一個女人,外麵太黑,奴婢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婢女說著的時候,馮佑憐已然迫不及待地下了床,幾個宮女都想勸著馮佑憐,可是她執意要出去看看。

薛孤進去的是下人房,也就是蟬兒的睡房,馮佑憐知道在哪兒,於是比宮女們都走得還要迅速。

“主子,小心啊。”

馮佑憐推開宮女的阻攔,跨進蟬兒的臥室,正巧看見薛孤為蟬兒蓋上被褥。

“怎麼了?”馮佑憐撲上前,坐在蟬兒身邊急問身邊的薛孤。

薛孤歎了一口氣,然後讓所有宮女退下去。馮佑憐心頭一緊,又扭頭俯視著一臉蒼白的蟬兒,剛剛還好好地,跟自己有說有笑,怎麼才出去一下就變成昏迷了?

薛孤半跪著請罪,說道:“馮主子,微臣辜負了你的厚望,沒有好好照顧蟬兒。”

馮佑憐聽薛孤這麼一說,心裏更加沒底了,她伸出手扶起薛孤,憂心地問道:“是不是出事了?蟬兒為何不醒?”

薛孤惆悵地看了一眼沉睡的蟬兒,說道:“她中毒了。”

“啊?”馮佑憐嚇得倒抽冷氣,繼而側過身仔細地打量著蟬兒,除了麵色略顯蒼白,其他的症狀都還可以啊,怎麼看都不像是中了毒。

薛孤看出馮佑憐的疑惑,於是解釋道:“這種毒是一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金花毒’,取之邙山上的金花,此毒無色無味隻要稍稍吸食便會令正常人陷入嚴重的昏迷。昏迷的時候如正常人一般,隻是毫無知覺,隻要在七天之內找不到解藥…”

馮佑憐心都涼了一大截,知道薛孤不敢說下去,隻好自己嘟囔道:“會怎樣?是不是會死人?不會的,我們回宮,我們馬上回宮,皇上有千年人參,有雪山雪蓮,都是治病的上等藥材,有太醫,他們能治療百病,一定能救蟬兒的,我們回宮,即可就回…”馮佑憐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準備走出去。

薛孤拉著馮佑憐,痛心地說道:“馮美人,這些人參雪蓮是沒有用的。”

“有用。”馮佑憐回首怒吼道:“蟬兒跟著我出生入死,都相安無事,他們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蟬兒她還要出宮嫁人啊,難道你不想她活過來。”

“微臣當然想蟬兒活下來。”薛孤垂首說道:“可是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

馮佑憐凝神屏氣,閉上雙眼,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說道:“為什麼,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你不是追蹤蟬兒去了嗎?”

薛孤顯露出愧疚之色,暗歎著說:“微臣本來的確是去追蟬兒,可是…”

“可是什麼?”馮佑憐追問道。

“可是微臣發現另一個人的蹤跡。”薛孤仰起頭,對著馮佑憐說:“微臣不知不覺跟蹤著她,返回來的時候就隻看到蟬兒一個人倒在暗巷中,當時已經中毒了。”

“是什麼人?”馮佑憐又問。

薛孤眸光一亮,湊近了說道:“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琉璃宮女。”

“什麼?”馮佑憐猛然站起來,驚愕地說道:“是她?她出宮做什麼?”

“不知道,微臣看到她的時候,已經見她急匆匆地返回皇宮北門,微臣便沒有再追蹤下去,想起了蟬兒的奔走方向,於是這才折回,不過蟬兒就在微臣發現琉璃的不遠處的暗巷中。”

馮佑憐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來,說道:“會不會兩者有關聯?”

“關聯?”薛孤甚是不解。

馮佑憐來回踱著腳步,猶豫再三,看了看薛孤又垂下來沉思片刻,似乎神中有話,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馮美人,微臣不才,不過是一介莽夫,但是微臣尚且懂得分辨是非,如果馮美人不嫌棄微臣,微臣願肝腦塗地地查出陷害素素的幕後黑手。”薛孤鎮定地說道。

“我跟你說過,這個人…”馮佑憐擔憂地說。

薛孤正色地打斷馮佑憐的話,說:“無論她是平民百姓還是當今皇後,隻要是做了壞事都要受到製裁,微臣不會畏懼權勢。

馮佑憐歎息著坐下來,說:“我不是擔心你懼怕權勢,反倒是擔心你不怕權勢而得罪權勢,小人得誌,我們不得不防,從皇後得勢到現在,有誰能真正地安心過日子了?就算你想安穩地過,她就是不讓你安心地過下去。”

“素素那麼單純善良,她為何也不放過?”薛孤忿忿地質問:“既然知道是她,為何不告訴皇上?皇上一定會為素素主持公道的。”

“皇後娘娘心胸狹隘,而且在皇上麵前演得非常好,我們貿然跟皇上說,皇上怎麼會相信,況且皇上國事繁重,這些事情說了,等於是加重了他的煩心事兒,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討伐。”馮佑憐伶俐地說道:“而是還不到時候,這種事情也要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隻要具備三種條件,我們要將皇後娘娘一舉拿下,決不能讓她翻身,否則會禍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