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煒在批閱奏章。韓欒將小公公準備送進去的茶水給擋了下來,然後將小公公叱走,自己整理好儀容之後便踏入了含章殿。
韓欒將茶水放在案台邊上,對著認真批閱奏章的高煒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兒說吧,畏畏縮縮地像什麼樣。”高煒冷瞥一眼身邊的韓欒,說道。
韓欒垂直頭,恭恭敬敬地笑道:“皇上真是英明,還未抬頭便知道是奴才。”
“你的步子,朕豈會聽不出?”高煒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後這些事兒就不用你親自做了。”
“謝皇上。”韓欒諂媚地走近一些,說道:“皇上,您也別一直隻顧著批閱奏章,多走動走動才是好事兒,免得累壞了龍體。”
高煒伸了伸懶腰,望著窗邊歎道:“淑妃他們恐怕要出鄴城了,朕要盡快趕上才好。”
“那是。”韓欒撇了撇嘴,說道:“皇上如今這心裏也就隻掛著淑妃娘娘了。”
高煒輕蹙眉,揶揄道:“敢情你還吃味啊?”
“奴才不敢。”韓欒低著頭,怪怪地說道:“奴才哪敢啊,奴才隻是替皇後娘娘不值。”
高煒歪著頭,斜睨著韓欒,哼笑說道:“怎麼?皇後娘娘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說?”
韓欒抿了抿嘴,嚴肅地說道:“娘娘還真沒給奴才什麼好處,不過往日裏娘娘對奴才們都好,奴才們記著,今天說出心裏的話,皇上您也別怪奴才。”
“皇後近日如何?”高煒突然問道。
韓欒暗笑一聲,而後又嚴謹地搖著頭,說:“奴才都在伺候著皇上,哪知道娘娘的事情,不過皇上要是真的想知道娘娘如何,何不親自過去探望探望?皇上好像有一陣子都是在興和宮,沒去過昭信殿吧。”
高煒點了點頭,笑道:“看來皇後娘娘在你們心中的分量重於淑妃咯?”
“那到不是。”韓欒機靈地笑道:“其實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很好,都是皇上冊封的娘娘,自然都是好女子。”
“哈哈哈。”高煒煽笑說道:“你啊你,伶牙俐齒。嗯,不過你也算是提醒了朕,兩宮的娘娘,朕都不能冷落了,免得到時候又出現後宮爭鬥,一發不可收拾。”
說著,高煒站起來走出含章殿,喝道:“擺駕昭信殿。”
“皇上擺駕昭信殿。”韓欒樂嗬嗬地吆喝一聲,尾隨著高煒走向了昭信殿。
***
寢宮內,女子午夢初回,睡眼惺忪,春情蕩漾,一副嬌軀正半臥半坐著,依靠在玉榻上。那半弧形的玉榻上鋪陳著厚而軟的錦茵,人臥其上,身體便陷進去一小半。然則女子半蓋半裹著一條輕紗,上半身雙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一手微微搭在胸前,另一隻手臂懶洋洋地放在腰間,但見那薄如蟬翼的輕紗,雪白似朦,雖然掩蓋半身,卻留不住春光,玉****頸,半截****,下麵的ru峰跌宕起伏與輕紗掙紮不止。輕紗之下,固然是玉映肌膚,隱約可窺見;還有沒蓋著的地方,圓滑水潤。
端著下半身雖然蓋得較多,卻在有意無意之中,半隱半現的露出一段豐盈柔細的玉腿,柔若無骨的白足撩起輕紗末端,靈動之間全是一股昧味春意,惹人無限遐想。
高煒緩緩走進來,隨風舞動的幔紗飄渺無聲,隻聽得心跳之聲隨著人的呼吸越來越明確,越來越急促。女人黛眉微顰,隱含幽怨,櫻唇輕咬,欲語不語之狀,惹得他心頭一蹙,隻想著抓住著若有若無的瞬間。
“皇後?”高煒輕呼一聲,立刻將皇後娘娘的手臂一拉,溫軟入握,清香逼人。皇後娘娘緋紅臉頰迎上桃花半開,兩手毫不猶豫地攀在高煒頸脖後,嬌羞曖昧的動作令高煒心魂蕩漾,即可將大手握住了半露的****,揉捏之下,皇後嚶嚀不停。最後幹脆雙腳一軟倒在了高煒懷中。
高煒勾起嘴角,打橫抱起皇後然後雙雙撲倒在玉榻之上,陷下去的錦茵沙沙直響。皇後大膽地脫下高煒的龍袍,鑽進他胸膛之上,感受自己期待許久的溫暖。還是這樣的溫柔適合她,皇後得意地湊過去親吻高煒,那是她曾經專屬的地方,而現在呢?她不得不獨守空房,就是因為她,她便失去了龍恩,就是因為她,她便失去了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力。雖然自己還是皇後,可是她不願與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不願與人分享自己的榮耀,甚至權力。
當這種欲望根深蒂固之後,女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可怕,每一處細胞都在撕咬著自己的忍耐力,她也在忍受著被人掠奪的危機。
“啊——”還未來得及迎合,高煒便長驅直入。但是這種享受的疼痛刹那間灌溉了幹涸已久的激情,她還想要得更多,於是開始律動,配合著高煒的動作。
“皇上…”皇後翻過身變得主動,媚笑一聲,然後緊摟著高煒,讓他更貼近自己一些,或許這樣的愛便能留住,留在她的昭信殿了。她也是女人,是個需要愛的女人,她需要自己愛的人留在這裏,留在她的身體裏。可是她忘了自己去嗬護,導致皇上離得自己越來越遠,而她隻會認為那是別人的錯,是別人搶走了自己的東西,而不是自己將皇上越推越遠。
高煒留宿在昭信殿,隻需要一個晚上,她就足夠籌備一切籌碼了。早朝之後,便有人進來替皇後娘娘沐浴更衣,這時琉璃便走了進來,跪在床邊請安:“娘娘。”
“都準備好了?”皇後娘娘閉上眼,冷笑問道。
“公公記下了日期。”琉璃說道。
皇後娘娘睜開眼,詭笑說道:“嗯,很好。宮外的人你好好安排,要時刻盯著,本宮就等著她了。”
“娘娘放心,是個處子之身,未經人事,昨晚上折騰了一晚,應該能事成。”琉璃悄聲說道。
皇後娘娘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否則本宮決不饒你。”
“是,娘娘。”琉璃憂心忡忡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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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殿裏歌舞升平,胡太後心情好,所以也就樂得清閑。
司戶房裏管事的公公帶著小公公走進來,看見太後便跪下請安。胡太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公,笑著說:“起來吧,哀家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
“謝太後。”管事兒的公公諂媚說道:“太後,這就是新來的和公公。”
“奴才和士開叩見太後。”和士開偷偷瞄了一眼胡太後,確定就是上次在禦花園裏的那個女人。
“恩。”胡太後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心越癢。於是對著管事兒的公公說道:“行了,這裏沒你的事兒了,這個公公哀家要了,你下去吧。”
“這個…”管事的公公遲疑著說道:“和公公恐怕很多地方都不懂,如果有得罪太後您的地方,隻管處罰就是了。”
“那是。”胡太後佯裝著嚴厲說道:“在後宮,人就是要機靈,否則隻能是斷了自己的退路。哀家瞧他也不錯,留下來做個專門養花的公公,要是不行的話,哀家一定不會輕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