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孤走在男人身後,急切地說出自己的觀點:“皇上,無論馮主子出現在哪裏總有人想著要來刺殺她,難道這不足以證明有人已經隨時隨地想著取她的性命了嗎?”
高煒反身喝道:“有誰敢取朕的愛妃性命?”
“皇上,你心裏比誰都清楚。”薛孤不甘示弱地說道。
高煒咬著牙齦,怒問:“朕從未想過有誰會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朕如何清楚?”
“皇上…”薛孤還想再說。
“皇上。”明玉故意打斷了薛孤的慷慨激昂,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薛孤便會說出問題的始作俑者,而現在根本無憑無據,這麼做隻會打草驚蛇,於是她決定提醒薛大人。
“皇上,琅琊王已經在十裏亭候命了。”明玉說道,偷瞄一眼薛孤,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高煒悶哼一聲,凝重地說道:“全都給朕聽好了,要是找不回馮淑妃,朕就踏平整個晉陽城。”
薛孤頷首應道:“屬下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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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幾個時辰,高煒率領著大軍進入晉陽之時便看到了薛孤和鄭歡喜正與人廝殺,隨即他便召集所有的侍衛一同應戰,不多久那些殺手全都斃命,活捉的人跟之前所遇到的刺客一樣都服毒自盡。
要說不產生疑惑,那也不是高煒的性格了,但是以往他一直以為這些殺手都是衝著他來,以為這些殺手都是謀反之士集結而成,但是追殺自己的妃子卻百思不得其解。
高煒佇立在窗口,冥思苦想:薛孤說朕知道,朕真的知道嗎?或者朕還有什麼沒有想到的?
然而他在客棧糾結的時候,馮佑憐卻昏迷在高恭允懷中。
高恭允找尋到一個小山洞,在裏麵他親自撕下了馮佑憐的衣裳,為其止血療傷,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算事後有誰責怪,他都甘願一並承受。
在荒山野嶺裏,沒有藥物的幫助,就算止了血馮佑憐也未必能活下來,愁苦的高恭允隻好將袍子裹著她,然後打橫抱起馮佑憐走向十裏亭,希望他們能找到弘太醫,這樣至少能有人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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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四爺…”馮佑憐在昏迷中囈語,身邊的明玉和蟬兒驚訝地麵麵相覷,還是明玉首先回神過來對著蟬兒說道:“蟬兒,你去看看外麵。”
“嗯。”蟬兒起身仔細地檢查了門窗,然後走過去小聲說道:“沒有人,侍衛們都站在外麵呢。”
“馮主子這樣一直叫著蘭陵王的名字也不是辦法,如果被皇上聽到就糟糕了。”明玉憂心忡忡地說道。
蟬兒點了點頭,說:“馮主子一直昏迷不醒,並且高燒不退,可是她為何一直叫喚著蘭陵王的名字?”
明玉想了想說:“可能馮主子也很擔心蘭陵王是否受傷吧。”
雖然這樣說,可是明玉卻不這麼想。這段時間裏,明玉瞧出一點不正常的氣氛。馮主子的情緒變化幅度太大,跟以前那個冷靜機警的主子大相徑庭。雖然別人看不出端倪,可是心思細膩的她卻有些懷疑起來。
“你們全都站在床邊,讓馮主子如何透氣?”高煒突然走進來,嚇得兩人渾身一震。
蟬兒欠身說道:“皇上,皇上您什麼時候進來了?”
高煒蹙著眉,說道:“朕就這樣走進來了,你們在想什麼呢?朕進來了都沒聽到。”
“皇上恕罪。”明玉拉著蟬兒低頭請安。
“皇上,馮主子…”
“朕就是想她了,過來看看。”高煒越過他們走去床邊時,蟬兒猛然叫道:“啊,皇上…”
高煒好奇地回首問道:“又有何事?”
蟬兒瞪大雙眼,走過去笑道:“馮主子最喜歡吃酥餅了,奴婢在想,如果馮主子醒來之後能立刻吃上酥餅一定很開心的。”
明玉附和著說道:“是啊是啊,馮主子還時常讓奴婢去買些酥餅給她吃呢。”
高煒歪著頭,說道:“這種小事兒,你們隨便吩咐個宮女去做就行了,不必問朕。”
“但是皇上,現在是非常時期。”蟬兒古靈精怪地轉著眼珠子,湊近高煒說道:“之前有刺客殺手什麼的,難保不會有人在食物裏麵下毒啊,所以…”
明玉緊張地看著蟬兒,看她如何說下去。
“嗯,蟬兒你倒想得周到。”高煒思索著說:“朕必須吩咐下去,無論是吃的東西還是喝的水,全都要一一檢查,就像在宮裏一樣,全都要找人試吃才行。”
“對,皇上,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明玉幹笑著說,又瞅著蟬兒鬆了一口氣。
高煒滿意地說道:“憐兒能有你們兩個宮女伺候,朕也放心了,你們好好照顧馮淑妃,朕必定重重有賞。”
“多謝皇上。”明玉和蟬兒恭送高煒出去,而後兩人對視著歡笑起來,終於送走菩薩了。不過,如果馮主子不醒過來,她的囈語遲早要穿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