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納頭拜倒在地,周新見狀,倒是消了幾分怒氣。
“起來吧,我一路還得倚仗老管家行事,這一切自是聽老管家你的。”
“少爺,那我們就開始吧!我去喚大牛過來。”
近一個時辰,段譽才等到嚴誌靳一行。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到底發生了事?”
嚴誌靳沒有往日的沉穩,變得極為暴怒。
隻是,段譽不慣著他。
“大人,這事想來您比屬下要清楚的。”
“我?段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本官說清楚,不然,休怪本官今日饒你不得。”
看他那欲殺人的眼神,段譽咧嘴而笑:“大人,您可是忘記了那周新?”
“你的意思是殺施吉的凶手和周新有關?”
“是!大人,屬下與施校尉接到令諭,今日特在城門外盤查可疑人物。施校尉發現嫌疑人,上前盤查時,對方突起殺人。屬下以為,除了周新那幫凶徒,沒有人敢如此行事。”
“這麼說來,他們是真來了?”
嚴誌靳蹲下身子,翻看著施吉身上的傷,再起身,目露凶光地盯著段譽。
“你們既然在一起,那他身死時你在哪裏?為什麼不救他呢?”
“大人,您這可就是冤枉屬下了!屬下就在那邊茶棚,他們掌櫃和夥計都可以作證的。我自然是想救他,隻是,屬下救不了他啊!”
“行了行了,再說說,殺施吉的人是什麼樣,你別和我說你也沒有看清楚!”
“大人,這自然是看清楚的。是個須發盡白的老者,身穿青色長袍,手裏拿著一根竹杖,看上去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兩樣。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屬下都沒有想明白施校尉是怎麼確定那老頭有問題的。”
“你混賬,他可不混!再說,那凶手往哪邊逃了?”
“城裏!”
“他還敢進城,看來城裏的人比他的老命還重要。也就是說,這老者不是真正的周新,真正的周新在城裏。”
嚴誌靳眼中精芒湧動:“來人,立刻給我查這幾日守城軍士,有沒有見過青袍老者或是傷者!同時,查城中醫館,看有沒有雙手受傷的人!”
隨著他這一喝聲,四周的人群中,響起一片應呼聲,繼而,有人似流星一般破空而去。
嚴誌靳盯著段譽,厲聲道:“段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回大人,若是抓到凶手,請大人給屬下一個親手殺他的機會。我和施校尉是表親,他舉薦我入錦衣衛,恩深似海,這仇我要親手為他報。”
“準了!”嚴誌靳惡狠狠地道:“走,進城!”
段譽跟在嚴誌靳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驀然間心中一動。
“大人,屬下還有一發現……”
兩道身影,段譽在前,嚴誌靳在後,看著那扇早已經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院門,嚴誌靳朝後招了招手。
“段譽,你所說的地方是在這裏嗎?”
段譽點頭,嚴誌靳見狀也不再問,腳下用力,人如大鳥一樣落在圍牆上。
院內,安靜。一輛牛車擺在院中一角,車上有血跡,那條老黃牛,則拴在牛車上,正在悠閑地吃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