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話,怎麼聽怎麼是警告。美人如花,若是強行綻放,隻會花期短暫。當著帝王的麵,凰妃如何敢開這種口。
在後宮中,自古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宮闈傾軋。
按理說,凰妃不可能是不知道。
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等同於扇了慕文軒一耳光。
本以為會大怒的慕文軒站起身,緩步走到良妃身旁,微微笑開——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微笑,這一次的微笑可以說是猶帶鋒利的冰寒。
“有它意也好,無它意也罷。朕尚在此,都無開口。你如何敢當眾質疑朕之妻子?”
良妃臉色煞白。
咬咬牙,跪下身去:“皇上恕罪。”
冷亂月冷眼看著。
大將軍是個好父親,隻可惜他的女兒,真的是太嫩了。
槍打出頭鳥,在這種情況下,最不應該開口的就是良妃。要知道,如果冷亂月真的是慕文軒的寵妃,那麼這後宮中,冷亂月首要除去的就是良妃。
家世相當,身份相當。良妃本人也算的傳奇。這樣的女子,若是冷亂月真是慕文軒的寵妃,方才的事情,已經足夠讓良妃永無翻身之日。
“良妃不應該讓朕饒了你,而是讓凰妃饒了你。你當真以為這後宮沒有皇後,你又是四妃之首便可以隨所欲為了嗎?”
“阿慕。”
冷亂月大抵可以料想到慕文軒下麵要說些什麼。
皺了皺眉:“阿慕。”
可惜這一次,慕文軒沒有理會。
死死盯著良妃慘白的一張臉。
“朕當時就說過,這北國的後宮沒有皇後,但是,凰妃淩於諸妃之上。你難道不懂朕話裏之意嗎?”
顯然是怒極。
慕文軒當然會憤怒。
冷亂月。
冷亂月。
當年落非情可以給她後宮無妃,如今,他難道連讓她在後宮之中不必看人眼色都做不到嗎?
不!
這後宮,因冷亂月而起,也可以因冷亂月而亡。
他斷然不會容許這些人對其半點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