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非情幫冷亂月點住背上的穴道,掏出女子的匕首,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
當即血流了出來,落非情小心翼翼將女子扶起來,將手腕湊到她麵前。
冷亂月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唇齒間的甘甜,讓她下意識的蠕動喉嚨,大口大口吞下。
一口又一口。
像是幹渴了很久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貪婪的喝著。
不到一分鍾,落非情就因為大量失血,臉色變得蒼白。
被冷亂月允吸的傷口開始傳來一陣陣痛楚。
落非情咬緊牙。
卻還是傳出聲悶哼。
“唔——”
很輕,卻足夠讓冷亂月清醒過來。
宮殿中,閉著眼的女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鬆開了嘴巴。大紅的宮裝穿在她身上顯得淩亂不堪,女子突然嚶嚀一聲,悠悠然轉醒。
“你瘋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冷亂月皺起眉。
‘撕——’
將身上的錦緞撕下一塊,為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止住血,綁好傷口。
“落非情,你瘋了!”
她是需要落非情的血來解毒,但是也用不著將動脈血管劃開罷?
如果不是她清醒的快,照那樣的允吸速度,不一會兒,不是要講落非情的血喝光。
那麼猙獰的傷口,也虧得落非情隻是悶哼了一聲。
“我···”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難得的溫馨,他竟然舍不得打破。
這是這麼久以來,冷亂月第一次除了冷漠和痛苦以外,對他露出了其他的表情。
就算是責怪,也讓他覺得心安。
綁傷口的手頓了頓,片刻又熟稔起來。
冷亂月其實現在還沒有恢複幾分力氣,就算落非情的血有再大的功效,畢竟才剛剛喝下,解了毒,身體的虧損還是存在的。
如果夠仔細,就會發現,至始至終,冷亂月都沒有站起來過。
不是她不想站起來,而是根本就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