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張牙舞爪的洛妃又癱軟在地上。
“好了,來人!”
慕文軒看完整件事情的發展,簡直想要感歎這是一成戲。原本以為,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隻有戲折子裏才有,不想今日也算見到了。
後宮啊。
“是啊,我是什麼都沒有。可是,涼月!你也別太得意了!你以為帝王之愛你可以擁有多久嗎?帝王無情,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
侍衛將瘋了般重複這句話洛妃拖了下去。
冷亂月的神情有些恍惚。
記憶裏,那天的雨下的磅礴。
細細的雨絲淋在身上,涼進了心裏。
有那麼一個瑤華其容,芙蓉麵,眉顰如濃墨,澗水雙眸渺渺如煙的女子,叫囂的說了相似的話。
她說。
“鋒利如牽情,到最後為什麼會斷開?冷亂月,縱使你有才華算盡天下,你到底是算錯了一個人。自古帝王無愛,帝王之愛,你以為你可以擁有多久?哈哈···”
那時她是冷亂月。
現在她是涼月。
兩種場景重重疊疊,明滅變幻。
帝王無情,天道無情。
縱使她算盡了春光,也算不盡這涼薄的情,能夠維持多久。
“月兒。”
慕文軒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
“月兒,不要聽。”
月兒,不要聽。
這話,像極了在南國遇刺的那天晚上。慕文軒也是這樣,遮住她的眼睛說:月兒,不要看。
不要聽,不要看。
是什麼也不做嗎?
可是,慕文軒不知道。
該聽的,不該聽的,她都聽見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見了。
“來洛妃的舌頭割了。”
遙遙的,還能聽見女子的瘋吼聲。
然後,一聲淒厲的尖叫之後,歸為沉寂。
在這暖暖入春的宮殿,眾位美人,卻不可抑製的,在心裏生出冰寒。
這是慕文軒的狠。
對不在乎的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