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衣袖,女子離開的決絕。
沒有猶豫的離開。
落非情轟然跌坐在地,他明白,這一次,是真的和冷亂月之間完了。
“主人。”
冷亂月打開門,就看見候在一旁的李奇。
李奇見得冷亂月沒事的走出來,暗自鬆了口氣。他可是聽見裏麵響起過耳光聲,不過,現在看冷亂月白皙無暇的臉,就知道耳光是誰打誰了。
“你聽見了什麼?”
斜斜的一眼,豔麗無雙的女子陡然生出一股子清寒起來。
“屬下什麼都聽見了。”
“忘記罷。”
閉上眼,女子眉目之間的倦怠又加重了幾分。
“幫我把這個想辦法交給北國皇上慕文軒。”
那是一根通體白玉做成的簪子。
在杏花林宴請群妃的時候,慕文軒曾取下來為冷亂月挽發。
冷亂月其實並沒有將這根簪子甩斷,亦或者說,冷亂月甩斷的根本不是這一根簪子。
而是另一根相仿的簪子。
慕文軒沒有發覺,是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而慕文軒本人的心緒又不曾寧靜下來,自然是沒有發現這一個小細節。
落寒衣曾問過她。
對慕文軒的殘忍,是不是愛的表現。
冷亂月想,也許是的。
當時和落非情之間的牽絆,無法給慕文軒最真最純的感情。所以,唯有殘忍。
而現在呢?
是因為放下了一切,所以承認了自己的心?
大抵是的。
“屬下明白。”
接過白玉簪,李奇什麼話也沒有問。
凰嘯的人,不需要詢問為什麼,是什麼,隻需要將吩咐的事情完成。
這是凰嘯的盟規。
冷亂月是不知道李奇究竟怎麼將簪子送到了慕文軒手裏,大概是在傍晚時分,慕文軒就已經來了。
不過,這一次是翻窗而入。
“月兒。”
近鄉親怯,慕文軒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等了多久?
其實沒有多久。
比起從十六歲就開始的等待,這一次真的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