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花無心也樂這如此。
春宵一刻,誰想要喝醉了過啊。
要出去,估計還真得被灌醉了。花無心自己不知道,此刻的他和喝醉了的表現一摸一樣。兩頰緋紅,眼神飄渺遊離。
“恩。”
華貴喜服略顯瘦削女子正襟危坐,平日裏白素的一雙手手破天荒的塗上丹蔻在滿室紅豔中格外融合。
“月。”
“我在。”
花無心笑的很傻氣。
“月。”
“恩。”
“月。”
“在。”
兩人不斷重複著這樣的對話,一個問,一個答。
“月。”
“呆子,揭蓋頭啊。”
不是她心急,是鳳冠真得好重。一直頂在頭上,都快要把她逼瘋了。偏生這呆子還是呆頭呆腦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發覺。
“哦。”
金子做的秤杆揭開蓋頭,花無心又細心為冷亂月解開纏繞在頭發上的鳳冠。鳳冠纏繞的很複雜,為了不弄疼冷亂月,花無心額頭甚至滴下了汗珠。
“交杯酒啊。”
取下鳳冠後,眼見著花無心又是傻笑的前兆了,冷亂月慌忙說出下一步。
“哦,是啊,交杯酒。”
花無心又跑去飛快倒了兩杯酒。
老實說,他都為自己的表現感到汗顏,可是沒法子。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空白,明明是將流程練習了好久。到了關鍵時刻,就卡鏈子了。
“呆子,你在害怕什麼?”
冷亂月接過酒杯,並沒有喝下。
“我。”
花無心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在害怕什麼?
冷亂月如此問他。
“我隻是,害怕給不了你最好的。”
花無心如此回答。
冷亂月笑了。笑的很漂亮,真正的發自肺腑的笑容。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你給了我最好的婚禮,最好的愛情,最好的人生。你,是我的幸運。”
上輩子她不曾積福,花無心不是她的福氣,是她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