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涼月端著蜜餞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還是穩住了。她可是忍,因為她錯了。
“不管為什麼,你還是先養好病。”
“真犯賤。”
落寒衣接過蜜餞。
嚐了一口,又直接吐掉。
“外表看起來真是好看的蜜餞啊,本以為吃起來也是甜的。沒想到是壞在了骨裏麵。讓人忍不住想要惡心。”
落寒衣大抵一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傷人的話,現在卻說得如此自然。
特別是那一個賤字,是把南宮涼月傷透了。
“你愛我?”
落寒衣不吃蜜餞,又用蜜餞作踐了南宮涼月一番。等南宮涼月好不容易穩住氣息,把蜜餞放好之後,落寒衣又用這麼不在乎的口氣,直接問。
南宮涼月有些難堪。
前所未有的感到難堪和恥辱。這些都是落寒衣賜給她的,她愛的人賜於她的,所以難堪變得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他是落寒衣啊。
是落寒衣啊。
“不愛我?”
落寒衣換了個方式戲謔。
“是,我愛你。”
咬著牙,少女把頭低的很低,就像她的姿態一樣,低到了塵埃裏。
“愛我讓你很委屈?”
落寒衣聲音一寒。
用手抬起南宮涼月的下巴。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雙倔強忍著眼淚的眼睛。
真像。
真的好像。
果然是師姐的女兒。縱使長得不那麼像,神態也有幾分相似。
特別是那雙眼睛。
讓他恨不得,挖出來!
“看來真的讓你很委屈,委屈的都要哭了一樣。那你別愛我啊,我又不缺你愛。”
落寒衣甩開南宮涼月的臉,繼續冷言諷刺。
“不委屈。”
南宮涼月從骨子裏的悲哀,為自己悲哀。
就算是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裏,她錯了那件事情之後,也永遠不可能和落寒衣開出花來。她卻還是甘之如飴。
這個世界上,她最對得起的人,是落寒衣。最對不起的人,也是落寒衣。
她愛到可以為了落寒衣做任何的事情,可以放棄一切。也因為她愛,毀了落寒衣的一切,包括落寒衣可以為其做任何是的人——冷無心。
她的母親啊。
是她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