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衣贏了。
這一次,便又是落寒衣贏了。驀然回首一瞬間,再次成功的鎖住的是她的半世。
“我原本不想回來。”
南宮涼月不否認落寒衣那句不敢。她著實不敢,在過了一段時間的安謐生活之後,再卷入分秒都痛苦的深淵。
她當真是不敢。
就算是知道所謂的幸福,也不過是假象。還是不敢,踏入真實的殘酷。她什麼都敢,獨獨不敢麵對的,是落寒衣啊。
紫衣公子收好笛子,緩步朝南宮涼月走過來。
衣袍拂過台階,紛紛揚揚的是月光的清麗絕倫。南宮涼月就站在回廊外,等著落寒衣的靠近。
飛蛾撲火,人們安知飛蛾是不知道撲入火堆就是一死呢?
在淺嚐了火的溫暖之後,飛蛾那是明知道是死,也要求的溫暖啊。
“我猜到了,我原本在等你逃。”
落寒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南宮無傷靠近了,邪魅也好,幹淨純粹也罷。到底是誘惑人心的毒藥,讓人喝下去,心甘情願。
“我也想逃。”
南宮涼月頓了頓,撫上落寒衣的臉頰。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究竟要怎麼樣,才能逃離。”
落寒衣一把甩開南宮涼月貼在他臉上的手。
“南宮涼月,你還是逃吧。真是精彩。你今早上看見我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我突然覺得,你逃我來追這個遊戲,比起折磨你,更家的好玩一些。”
真是殘酷啊。
折磨和逃離,在落寒衣的眼睛裏,其實都是一場遊戲。
南宮涼月認真的看著落寒衣的眼睛:“落寒衣,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殺了我?”
她隻想問最後一次,落寒衣究竟要不要殺了她。如果當真不殺了她的話,她就會想法子讓落寒衣失控殺了她。
她現在,無非是一心求死。
而死在落寒衣手中,隻是想要給落寒衣一個成全。
“我不殺了,我說了的,我會留著你,慢慢的折磨。”
落寒衣根本不知道南宮涼月心理麵究竟在想些什麼。當下還是給了南宮涼月一開始的那個回答。
“好,我等著你慢不下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