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極致的速度弄得嘔吐不已的敖雪蒂終於順過氣來,她豔麗的臉龐因爐火扭曲不成形,使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猙獰。哼……仲傲祈,他注定是她的。
“翩兒……”仲傲祈在機場大廳大聲吼叫,痛苦蔓延著他的每一根神經。為什麼她要不辭而別?為什麼要寫那樣決絕的話?他不相信翩兒是貪戀錢財的人,不相信……
“傲祈,爺爺他病了!”敖雪蒂忍住滿腔的妒意,嬌柔地說。
“爺爺——”仲傲祈眸中泛著冷光,翩兒說收了爺爺的五百萬,那麼——若有隱情跟爺爺也脫不了關係。
病房裏,仲冷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滿身纏繞的管子顯示著他的脆弱,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像那個掌控欲十足、強硬倔強的[暴君]。
“爸爸,你會好起來的。”仲溫安慰著仲冷,爸爸的身體一向健朗,現在突然這樣病倒了,恐怕——是兒子的行為導致。
“對啊,爸爸吉人天相,會好的。”秦婉雲也輕笑地替他掖好被子,爸爸這一病倒,探病的人雖然多,但醫生說病人需要靜養,所以病房裏並不吵雜,而爸爸也隻留了她在這照顧,老公下班就過來看望。
[嘭]病房的門被無情地踹開了,正在晃動的門板顯示著主人恐怖的怒氣,仲傲祈陰冷的眼神射向病床上的人,移動腳步來到病床前。
霎時,仲傲祈冷峻的麵容變了一變。床上的仲冷費力的喘息著,這聲聲喘息讓仲傲祈有絲憂心,爺爺他似乎病得不輕……
“是傲祈嗎?”仲冷輕輕地呼喚,聲音少了平時的冷冽。
仲傲祈雖然有些擔擾仲冷的病情,但柯天翩的離去早讓他失了心智,他冷冷地出聲:“你對翩兒做了什麼?讓她留書離開我?”一字一句盛滿了怒火。
“她……來找我,說不願再過清苦的日子,之後我給了她五百萬,她自願離開你。”仲冷似乎連說話都異常艱難,時斷時續。
仲溫和秦婉雲呆愣地麵麵相覷,小翩居然主動離開了……難道他們真的錯看她?
仲傲祈聽了這話幽深的眸有兩簇悶火在狂燒,他氣急敗壞地吼:“別撇得一幹二淨,翩兒絕不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是你使了肮髒卑鄙的手段將她逼走的吧!為了讓我放棄她,你有什麼做不出來?”仲冷的過往,讓他懷疑這病是否是裝的?畢竟爺爺他為達目的都無所不用。
柯天翩的不知去向讓仲傲祈蒙了眼,他根本看不到仲冷的虛弱。
“你……咳……”仲冷氣得猛烈咳嗽起來,他急急按住胸口,臉色漲得通紅。
“爸爸,先別激動。小祈,小翩的事呆會再說。”仲溫回神後立刻遞上茶水,伸手幫著仲冷順氣。
秦婉雲瞪了仲傲祈一眼,無奈地拉著他到病房外,開始訓斥:“小祈,爺爺的病很嚴重,醫生說不能再受到刺激了,要不然性命難保。小翩的事隻能容後再說,如果她真的走了,而且有意避你,那也隻能等爺爺好些的時候再詢問她的去向。”
“你的選擇和離家已經讓爺爺倍受打擊,倒在了病床上,現在真的不能再衝撞爺爺了,還要事事順他,知道嗎?”秦婉雲猶不放心地重複。
仲傲祈狂怒的俊容掠過一絲愧意,沒有再進病房逼問,而是煩燥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打著電話,希望通過翩兒的朋友可以知道她的去向,然而還是徒勞……
“讓他進來吧,這個問題還是早點解決好!”仲冷疲累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對仲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