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水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一些莫名的“痕跡”。

在內視時,一切痕跡將會無所遁形,屬於自己的是什麼,又有哪些不屬於自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也是因為這樣,那縷淡淡的痕跡就顯得尤其顯眼了。

寧知水心中一動,控製著靈氣小心翼翼的將那縷痕跡從自己身上剝離開來。

嘩啦一聲,她出了水,痕跡被寧知水收置在了一個空盒中。

因為常年要與各種材料打交道,寧知水習慣於買各種各樣的空盒子空瓶子來置物,什麼材質的都有,不管裝液體還是固體都不在話下。

那縷痕跡被靈氣包裹著,沒有氣味,顏色也幾乎沒有,如果不是出於巧合,恐怕寧知水也不會發現自己身上竟沾惹了一個這樣的東西。

如果是別人,那可能看到它隻會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什麼,更不知道是何時沾染到的。

但是寧知水畢竟有著前世的經驗,這種被“做標記”的事並不是頭一次。

前世時,她就是殺了一位意欲奪寶的小世家弟子,那弟子可能是很受家族看中,身上被長輩放了一種“渙心沙”。

誰若是殺了他,他在心髒停止跳動後那種東西就會向四周蔓延開來,隻要附近有生靈,那沾上身之後便會數年不散,不管是衝澡還是泡澡都沒用。

除非殺他的人早有防備,提前就備好能護住全身的防禦法器,且以後這件法器能不用便不用,盡量少拿出來示人。

寧知水在殺了那人後,便就因此染上了麻煩,遭到了數次追殺。

她起初不知道還有這種手段,畢竟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見識不到那些世家名門的手段,中招了也不曉得。

還是後來知道了問題所在,但那時她已經暴露了身份,再去留意也遲了。

還好她都撐了過去,一一反殺,幾乎殺紅了眼。

最後那家族自己也認慫了,主動服了軟——

不服軟不行,雖然想要給長子報仇,但是眼看著都快被滅門了,他們也是真的怕了。

寧知水還真就差一點給他們滅了門,隻是看他們族人是真的被殺了銳氣,再無半點鋒芒,這才高抬貴手放了一馬。

因為有過這種經驗,所以寧知水很快知道了這個痕跡的作用。

但現在問題來了,這個痕跡,是何時弄上的?

首先排除掉老徐,他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下人,根本不值得用這種東西。

這一想,很快,寧知水就想到了火炎穀那日。

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明明是那些人想從自己手裏搶靈火,自己可什麼也沒做,他們自己不中用,才全都死於火下。

結果人死了還不消停,黑鍋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自己身上,現在眼看著又有人要過來尋仇!

寧知水很清楚,麵對那些人,哪怕自己如實以告,對方也很可能不會接受。

她的眸子眯了眯,忽的笑了。

她已經在朝門村這邊待了兩日了,對方卻還沒有追過來,想來是因為這場大雨的緣故。

有著雨水影響,氣味會有所消減,而且自己一路從火炎穀走過來,地方空曠,想要分辨她的行蹤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