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汝君離開後,吳運澤就有點呆不住,盡管吳運澤現在能做到臨危不亂,自己底子足誰怕誰。但是遇到柴汝君反而讓他有點興奮。參軍兩年讓他覺得與以前總有一種隔離感,畢竟物是人非。與柴汝君相遇讓他終於能找打與從前的一絲聯係,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他原來有點擔心假如和柴汝君呆在一起會受虐,這股子興奮讓他把今後給忽略了。和米語語呆在一起他還能找到一點平等。但和這個柴姐姐,自己完全就處於不平等地位,柴汝君總是以長輩自居,而自己卻怎麼就心甘情願當人家老實小弟。吳運澤搞不懂,也許自己就是天生受虐的命。如果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是受虐狂,那個男人不是極品男人就是最窩囊的男人。吳運澤從來就不覺得自己窩囊。
吳運澤把兩個下級提早遣散後,就興匆匆的跑到高檔餐廳預定了位置。吳運澤小心的給柴汝君通報情況後,就去找米語語。米語語說兜風就是真的兜風。跑到高速公路一跑就跑上百公裏。現在是初春,天氣還有點冷,米語語還不關窗,米語語的概念裏兜風就是吹風,吹冷風也要吹。一趟下了,兩個人臉都是麵紅耳赤。最後受不了了米語語才在高速旁邊的臨時停車道停了下來。跨越欄杆坐在一個有野草的斜坡上看螞蟻搬家。兩個人還有點樂不思蜀,這麼一對情侶也算極品了。
吳運澤返程的時候,吳運澤就意識到可能會有點遲到,雖然約定是晚上七點,兩個一瘋起來就沒時間概念。吳運澤趕緊給柴汝君打去電話,還好柴汝君沒說什麼,讓吳運澤鬆了口氣。
七點半鍾,終於是趕到了。柴汝君時間概念不是一般好,早等著了。柴汝君看到米語語那是熱情異常,一口一個妹妹,親得很。可就是沒給一旁傻笑的吳運澤什麼臉色,除了一白眼。
一來就和米語語套近乎,然後就互相恭維,什麼越來越漂亮了,越聊越起勁服裝化妝品……把吳運澤當空氣。吳運澤也不插話,女人講話男人最好別插,一插就麻煩。吳運澤是該喝就喝該吃就吃。
在兩個人激烈聊天臨時告一段落時候,才發現吳運澤居然把葡萄酒幹掉大半瓶。
吳運澤喝葡萄酒像喝啤酒,一點品味都沒有,他正打算把酒杯裏剩下的半杯就一口悶的時候,發現沒了聲音。一抬頭就見兩人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米語語是用瞪,柴汝君反而是一種類似溫情的打量。搞得吳運澤一下就蒙了。
“看我幹嘛,你們別客氣接著聊,不用管我。”吳運澤有點尷尬道。
等了半天兩人愣是沒說話。氣氛好怪異。
“阿澤,你變了。”柴汝君居然有點感慨。
“變了?”吳運澤搞不懂柴汝君怎麼突然間蹦出這句話。
“又好像沒變!”柴汝君有來了句感慨。
吳運澤更楞了,這不是廢話嗎?不過還好他還算機靈,馬上找到機會拍馬屁:“我再怎麼變不都是你弟弟嗎?”有點肉麻,不過吳運澤倒沒覺得。
柴汝君自信微笑起來:“那是!”她可是當仁不讓的自信大姐。
不過她一會又認真起來:“說真的,你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沒變,但我總是感覺你變了,但說不上來。也許是氣質上的吧,也許真的長大了,我們都長大。”柴汝君感慨起來,或許畢業後兩年多打拚讓她感觸太多,有點情不自禁。
吳運澤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今天見你在招聘會怎麼回事,你現在在那家工廠幹嗎?現在做什麼職務?我現在在找工作,那家工廠待遇看起來還不錯,我打算應聘那個國際貿易開發部經理。到時侯姐姐罩著你。”半天後柴汝君才轉到正題。
“這個嘛,呃……這個……”吳運澤聽玩姐姐要罩他的時候,直冒冷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米語語在旁邊一邊笑還不時瞄兩人幾眼,有點隔岸觀火味道,就是不出頭。她可是知道事情原委的。那意思很明確:你自己搞的事情自己處理。
吳運澤憋紅著臉。他本來已經做好承認自己有錢事實的心理準備,可是到了緊要關頭自己楞是說不出話了。他真的有點怕傷害這個熱心姐姐,盡管不是有意欺騙,但間接隱瞞是有的。事實不容改變。
“怎麼了,還不好意思說?”柴汝君把吳運澤的吞吐理解成了不好意思,可能職位太小。
“不是!呃……其實……其實……那家工廠是……是我的。”吳運澤終於說了,總是鬆了口氣。
“你的?”
“嗯……我的!”
柴汝君看了看米語語。米語語馬上撇清關係:“別看我,這和我沒關係!”
“怎麼回事!”柴汝君迷惑了。
“呃……這樣子的,我在三年前買了這家工廠。”吳運澤硬著頭皮道。
“三年前,你還讀書的時候!怎麼回事?”柴汝君依然透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