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運澤和阿凱打了幾架,阿凱不知什麼時候練的散打,而且他實戰經驗比吳運澤豐富多了,他可是從小從來混的。不過吳運澤也差不到哪裏去,自己好歹也是從泥漿裏摸爬滾打過來,因此兩個幾番下來,出手都不太注意輕重,兩人都吃虧,受點傷是正常的。阿凱每次都調侃,說吳運澤這兩年沒白混。兩人經常是咧著牙瘸著腿表情滿足的走出訓練館。兩個傷員邊走還互相扯皮。
每次吳運澤腫著臉頰還帶一貓眼回來,米語語就來氣。給他敷藥的時候下手特別重,弄得吳運澤嗷嗷直叫。
碰到阿凱讓吳運澤不自主的想起了從前那段值得無比追憶留戀的校園生活。吳運澤最近有點心血來潮,說要去學校看看,柴汝君聽了很讚成。她到現在都還有點怪吳運澤居然退了學的事,在她的習慣思維裏拿個大學文憑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慢慢她也慢慢相通了,吳運澤看樣子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她看到過吳運澤對工廠投資的數額,幾千萬幾千萬的往裏投,如果不是見到吳運澤還是個正常人,她一定以為他瘋了。吳運澤又不用找工作要那畢業證幹嘛。吳運澤想去學校,柴汝君就開始有感觸,她提起了朱教授,特別是提起汐汐,滿是掛念。這倒給吳運澤一個提醒。他也挺想看看汐汐的樣子的。柴汝君也很想去,但是手頭事情丟不開。所以就要吳運澤做全權代表。而且還吩咐吳運澤帶什麼禮物。
吳運澤去了朱教授家兩三次,第一次去的時候,汐汐居然不認識自己,讓吳運澤鬱悶。還好汐汐花了一個鍾頭終於想起吳運澤來,開口叫邋遢哥哥,讓吳運澤一陣驚喜。汐汐長高了很多,但小孩畢竟是小孩看到禮物總是要冒光的,居然會拍馬屁了。朱教授家什麼都沒變,朱教授沒事會大廳裏打聽工廠的事情,吳運澤一一而答。
可是今天,柴汝君有點不對頭,柴汝君急匆匆的神色不安的跑來告訴吳運澤說朱教授打電話問她有汐汐的消息沒有,汐汐失蹤了。吳運澤聽了也是一驚。
看到姐姐焦急表情,吳運澤決定去朱教授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一到朱教授家門口,吳運澤敲了半天門才有人來開。是保姆阿秀,不過此時的阿秀麵容焦脆,神情慌張的看著吳運澤。看了半天沒反應。
“怎麼了?阿秀,我吳運澤,不認識了?”吳運澤笑著。
阿秀目光一閃,認出了吳運澤,但還是滿臉警惕。
“你等一下,我告訴教授。”阿秀慌張的說,嘭一聲,門關了。把吳運澤一愣,怎麼回事,以前自己每次來,阿秀熱情的叫自己進去的。今天怎麼了。
等了半天,門又重新打開了。還是阿秀。這次她看吳運澤的目光更警惕。
“跟……我來!”阿秀顯然還有點緊張。
吳運澤弄半天沒弄明白。
進了客廳後,他就覺得氣氛不對,客廳裏一股濃濃個煙味,窗簾沒打開,隻開著盞壁燈,有些昏暗,但是還是能看清裏麵的大概情形。
朱教授點著的煙,不說話,隻是望著進來的吳運澤。朱夫人也是一樣,坐在一張沙發上也望著他。
“阿秀打開窗簾。”朱教授突然說話了。阿秀沒理吳運澤,拉開了窗簾,此時正值黃昏,落日照進客廳,一下光線大亮。
吳運澤終於看清了,朱教授麵無表情,和吳運澤印象裏的朱教授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印象裏朱教授是個精神氣十足的人,目光敏銳,氣質穩健中帶著一種儒雅。但是今天卻給人的是一種疲憊,無力,沮喪的感覺。
朱夫人也在場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跡。
“這麼快就來了,等不急了,不是說明天嗎?”朱教授的語氣有點冷。有點頹廢。
“明天?什麼?”吳運澤糊塗了,朱教授冷冷的語氣更讓他搞不明白。
“你們老板目的終於達到了,真是處心積慮呀,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呀。”朱教授語氣更冷。
“什麼老板?”吳運澤站在客廳裏就傻了。
“到此時還不承認嗎。這三年來你們處心積慮的想得到那些資料,和半成品,看來你們的目的是達到了。哼哼!”朱教授冷笑兩聲叫吳運澤生寒。“現在就想要,好我給你,但首先告訴我我女兒在哪裏,否則就是死,你們也別想得到。”朱教授越說越激動起來。
再看朱夫人眼裏射出的憤恨,直叫吳運澤後背發涼,他這輩子從來沒被這麼憤恨的眼光看過。
“朱教授你們怎麼了,把我弄糊塗了,什麼資料,半成品?”吳運澤也急了。
“你還在裝嗎?當初不該讓你來家教的,引狼入室呀。我不該相信你的。一開始就不能相信你,你難道不是金雄集團的人。那些東西明天會給你們的,要是我女兒少一根毫毛,我跟你們沒完。”朱教授臉色有點紅。
“金雄集團?到底怎麼回事呀?”吳運澤越聽心裏越急。
“難道不是你們綁架了汐汐。”朱教授質問道。
“汐汐被綁架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運澤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