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個膽大的。”
程子亦也嚇了一跳，緩過來之後更多的是欣賞。
“實話實說而已，也是知道程公子不會…出去亂說對吧程公子。”
“哦？為何覺得本公子就不會亂說？”程子亦突然有些好奇，有些好奇她對自己的看法。
“程公子若是那樣的人，成不了關山真人的弟子。”
洛雲煙說得理所當然。
程子亦愣了一下，隨即一笑，意思他是沾了師父的光，因為師父收了他這個徒弟，所以在她覺得人品應該過得去。
這種推論還挺有意思，“就不怕翻船？”
“也沒什麼好翻的，說的是實話。”
洛雲煙聳了聳肩，以前是因為對皇權懵懂不知，了解的不夠全麵，對所謂皇室，懷揣著過高的敬畏之心，和這裏許多人一樣，說白了，就是環境造就，但是現在不一樣，站位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自然也能分析出不同的結論來。
皇後再尊貴，她再低賤，此時她已經和武全王府有了婚約，至少明麵上，皇後不能過分，尤其是在此時，畢竟是武全王府啊，她動，也得皇上點頭，至於私下裏，那就是一個防字了，隻要不是正麵的為難，私下裏，她為何不能抵抗和提防？
難道她明知皇後和公主要對付她，她還得默默受著？這輩子，沒這道理了。
所以，聽著皇後和公主是挺可怕，但也並非就到了絕境。
“既然你這般看得明白，那你應該知道，今日入宮已是十分凶險，皇後娘娘是我的姑姑，我本不該來說什麼，但是如今你已經和武全完定下親事，也可算是武全王府的人，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便是程家有人行事不當，卻也不能代表程家的態度，皇後和程家自是密不可分，可皇後的立場不能完全代表程家的立場，大事麵前，程家自有自己的立場。”
洛雲煙也挺意外的，這意思，他專程來一趟，是以程家人的身份來告訴她，以後若是皇後做了什麼，與程家無關，若是程家有人牽扯進來，也代表不了程家的態度，她可放心不必顧及。
“程公子這話，可是替程家當家人說的？”
這種話，若非當家人的意思，那就毫無意義，若是，那她便明白了，以後若真有什麼事，無需過多顧慮程家這邊。
“自然！否則我今日不會來這一趟。”
祖父的意思，他已經問明白了，祖父是個明白人，但是保不齊家裏有些個糊塗的，誰讓他姑姑是皇後。
“明白了，多謝你今日專程來一趟告知。”洛雲煙也知道，這是衝著武全王府，衝著肖煜，告訴她，等於告訴肖煜程家對待此事的態度。
隻是她很好奇，為何程家這般看得起她，畢竟到現在，在很多人眼裏，她就是肖煜用來擋槍的。
“你很聰明，比我見過的女子都聰明，我那皇後姑姑，未必能難住你。”
程子亦有些不按理出牌，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說得洛雲煙有些發愣。
隻能嗬嗬的回一句，“程公子抬舉了。”
程子亦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後接道：“實話實說，你的確聰慧過人，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著，還是提醒你一句，這次，是看在歸寧道人的緣分上。”
洛雲煙挑眉，“還請賜教。”
她倒是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