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昱濱說道:“我和宇墨已經商量過,你這次事件隻有兩個解決方法,一是你公開你是宇墨妻子的這件事,然後便由宇墨直接將這件事壓下,別人無話可說。二是對你進行嘉獎,因為你救邢主任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而且還有視頻錄像,這樣的舍身救人的行為不進行表揚,就不符合正常的事件處理方法。宇墨對我說,他已經把決定權交給你,由你做決定。”
他語氣平靜地把話說完,眸光便鎖定了她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
“讓我想一個第三種方法。”江月萱卻是說道,這兩個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什麼不願意公開你和宇墨結婚的事?”魯昱濱問道。
江月萱嗬嗬一笑:“我不想像他那樣出名,然後成天麵對記者,我還過不過日子了?”
魯昱濱說道:“可是,當初你和宇墨結婚,就應該想到這樣,除非你們離婚,否則你想一輩子都這樣?”
江月萱當然知道他的這話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說出很想離婚的事,但是她決定故作不知。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江月萱說著,還在做著苦思狀。
魯昱濱笑了笑:“我替你做決定,就選擇第二個方法,但是,我會盡量把這件事縮小在醫院的範圍內,然後讓你們家宇墨給你點兒錢,當你的零花錢,就行了。”
江月萱想了想,點頭:“好吧,你和他去說吧。”
魯昱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采樣的化驗結果都出來了,你可以做數據處理,然後著手寫論文。上篇論文已經被接受,等發表後,我會告訴你。”
江月萱連忙接過了文件袋,很由衷地說道:“謝謝!”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魯昱濱叫住了她:“你有沒有想過出國進修?如果你想在這個領域成為一個知名學者,這個鍍金過程非常重要,我可以幫你聯係。”
江月萱歎息:“算了,現在這樣已經可以了,好歹是個富豪的老婆,也不缺錢花,已經沒有那個事業心了。”
“如果你改變主意,你就告訴我。”魯昱濱沒有極力勸她。
江月萱離開後,魯昱濱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拿起了電話。
“宇墨,我剛才已經和她談過了。”
“她怎麼說?”
“她選擇了第二個。”
“那就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魯昱濱輕笑:“你很寵她,是不是愛上她了?”
“她是我的老婆,怎麼會不愛?”
“是麼?”魯昱濱故意把最後一個字上揚,表示著他的懷疑,“可是,我感覺她對你可是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麼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了,你這個國民老公是不是太失敗?”
“這樣不是才更有意思?如果她是一個輕易愛上我的女人,你覺得她會在我的身邊這麼長時間嗎?”周宇墨譏笑,“愛上我的女人有的是,不愛我的女人才稀罕,你說是不是?”
“真——賤!”
魯昱濱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掛斷了電話。
……
下班後,江月萱先回了趟景園。
兩個孩子已經回來,看到了她立刻一人一隻手地拉住了她。
“媽媽,今天第一天上班是不是很累?”陽陽語氣很老成地問道。
“沒有啊。”
兩個孩子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一個站上了沙發,一個站在地上。
站在沙發上的陽陽開始用小拳頭輕輕地給她捶肩膀,站在地上的以衍則是給她捶腿。
孩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擔心把她弄痛了。
“媽媽,這樣重不重,砸疼你了嗎?”
“不重,勁兒再大一些。”
江月萱舒服地享受著兩個孩子的服務。
其實,她還真的有些腰酸背痛的。
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又被撞昏,哪裏會沒有一點的後遺症。
江月萱幹脆平躺在沙發上,指著自己有些痛的腦袋說道:“來來,幫媽媽按()摩一下這裏。”
對於這個,陽陽知道怎麼做,因為江月萱以前也是經常讓他這麼做。
以衍先是不懂,看了陽陽怎麼做,便學著做了。
兩個孩子,一人負責著一半,認認真真的。
“MY GOD!這也抬舒服了!”江月萱高興得哇哇大叫,“你們今天怎麼想起來這樣做?”
“是李管家說的,她說媽媽上班很辛苦,肯定回家會胳膊疼,腿疼,她教我們這樣做。”陽陽說完,問了一句:“媽媽以前怎麼不說?你怎麼不告訴我讓我給你捶胳膊捶腿?”
江月萱眨了眨眼睛:“媽媽那個時候沒有感覺那樣啊。”
然後她故意歎了口氣:“媽媽老了。”
“騙人!”以衍吃吃地笑了,“六十歲以上的人才可以稱為老年人,媽媽才二十六周歲,是青年人。”
江月萱做出苦瓜臉:“我怎麼就生了你們兩個怪胎。”
“人太聰明了也是不正常的。”兩個孩子立刻一起接了她的話。
江月萱看著兩個默契得無縫的孩子,突然想,他們會不會真的是雙胞胎?
可是,那也不對勁兒。
那個孩子隻不過是借用了一下她的肚子,其實和她的關係一點都沒有。
邪門了!
兩個孩子大獻了一陣殷勤之後,兩個漂亮的小臉蛋一起對上了她的這張大臉,兩雙如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黑眼珠和她的眸子也對在了一起,然後一起喊了聲:“媽媽!”
“哈!非奸即盜!”江月萱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語氣也是嚴肅:“說吧,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在幼兒園又有什麼驚人舉動了?”
“怎麼會呢?不過就是老師們總是想親以衍,以衍不給她們親。”陽陽一臉壞笑地說道。
在以衍去幼兒園的第二天,那裏的年輕的女老師們終於發現了他的明星麵孔。
他和周宇墨長得太像。
於是,他的那張小臉就成了女老師們爭相親吻的對象。
開始兩天,以衍因為剛到那裏,沒有拒絕,但到了第三天之後,以衍便開始拒絕了。
“如果你們再敢對我這樣,我就告你們性()侵!”
見這麼小的小破孩竟然還懂這個,老師們卻是更喜歡上了他。
以衍終於忍無可忍,暗中找了人,弄了一種奇怪的藥粉,揣在兜裏,在老師親他的時候,他就往人家的嘴唇上抹。
那些老師哪裏知道他在幹什麼,結果凡是親過他的老師,嘴唇都腫了。
自從那以後,兩個孩子便總是聯手作弄那裏的老師,好孩子變成壞孩子,經常被告狀了。
“然後呢?”江月萱冷冷地問道。
“沒有然後,她們現在哪裏還敢霸王硬上弓。”陽陽一臉的不屑。
“呃……”
江月萱一撇嘴,這詞用得算不算很恰當?
以衍首先抗議:“我不是女的,要上也是我上她們!”
“停!”
江月萱大喊了一聲。
這個孩子簡直太有他老子的遺傳了,這個怎麼不基因變異?
“你們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壞東西?”
這兩個孩子在一起,學壞的速度在突飛猛進!
“那不是漢語嗎?怎麼是壞東西?”陽陽笑嘻嘻地反問。
李管家這個時候過來了,江月萱一見到她,立刻向她發問:“你們家少爺小的時候,是不是就這個樣?”
李管家卻是歎氣:“少爺小時候,哪裏有他們這樣開心。”
她的這句話卻是讓江月萱開心了。
讓孩子們有個快樂的童年,一直是她的奮鬥目標啊!
她的語氣放緩,對著兩個兒子和顏悅色地說著,一副慈母的樣子。
“兒子,雖然都是漢語,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多學一些帶有正能量的,少學這些負能量的話語?”
“沒有負能量,又怎麼會有正能量?”陽陽反問。
“……”
江月萱明白,這場談話的結局已經顯而易見,輸的又是她。
一個陽陽她都已經對付得很吃力,再加上以衍,得是像周宇墨那樣的高智商的人才可以應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