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她都是沒有辦法接受周宇墨身體出軌這件事,真是TM的膈應!
這個和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他沒有關係。
也難怪周宇墨現在已經不粘她,人家已經有了解決生理問題的地方。
江月萱自嘲地笑了笑。
做了幾個深呼吸,自我感覺似乎好了一點,便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回家晚了,兒子又該擔心了。
但是,她隻走了兩步,卻是猛地站住。
生理……
她……
她的生理周期……!
她這個月的月經一直都沒有來!
她在緊張地計算著日期。
她與周宇墨最後一次在一起是那個星期三,就是她認施昆侖做幹爸的那一天。
那天,周宇墨帶著不知從哪裏來的怒氣,把她折騰得夠嗆,然後就帶著馮波去夏威夷了。
這樣一算,那個時候正好是在她的危險期!
江月萱全身都冒了冷汗!
因為她一直都是用上環的方式避孕,這些年來也沒有出過問題,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這件事。
和周宇墨有了夫妻之實以後,因為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她當然必須有避孕措施。
開始,她是有吃藥的,但她對藥物的反應特大,所以她去上了環。
還好,她對上環沒有什麼反應,這兩年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她也知道,帶環懷孕也是非常常見的意外懷孕。
難道她中標了?
她立刻向外走去,準備去買驗孕棒測一下。
忽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還帶著驚異和試探:“江大夫!”
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喊她的人。
高高的個子,戴著眼鏡,儒雅溫潤。
竟然是魯昱濱!
“魯院長,你怎麼來這裏了?”她詫異地問道。
“我是來辦點兒事,你呢?”魯昱濱反問。
“我是來看一個朋友,她在這裏住院。”江月萱隨便找了個借口。
“你怎麼不介紹他去咱們醫院?這可不是你這個總裁夫人應該做的事。”魯昱濱調侃地說道。
“是啊,我剛才還扒他,說他不夠意思。”江月萱笑嘻嘻地說道,好像是真事。
魯昱濱轉了話題:“這兩天在家休息得怎麼樣?身體好一些了嗎?”
“好了,否則我能這樣到處亂跑嗎?”江月萱說道。
“但是,你頸部的那傷也不能太掉以輕心,那個位置不好。”魯昱濱這話是認真的。
“我知道,所以我平時都是戴固定器的,連睡覺都戴著著,但出來辦事,就不想戴了,太惹眼,讓人看著不舒服。”江月萱解釋道。
“醫院那邊你不用擔心,不用急著回去工作,在家多休息一會兒。”魯昱濱說道。
“嗯。”
魯昱濱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和明昊以前就認識?”
江月萱淡淡地一笑:“你大概應該聽明白了,我們以前談過戀愛,後來分手了。”
“難道你就是那個讓明昊一直都放不下的那個人?”
江月萱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已經放下了他。”
“你是因為宇墨才和明昊分手的嗎?”
魯昱濱一直都在追問,江月萱笑道:“魯院長怎麼這麼喜歡打聽這些事?”
“因為我對事情裏麵的女主很感興趣。”魯昱濱毫不掩飾地說道。
江月萱抬頭看著他,一點都不回避他的眸光:“你真的覺得我們有可能?你可是宇墨的兄弟,你不怕因此你們兄弟都沒得做?”
“是他不要你了,難道還不允許我要你?”魯昱濱反問。
江月萱還是搖頭:“我無法接受。”
“為什麼?”
“我不想讓他因此失去你這個兄弟,他是很在意你們的。”江月萱答道。
魯昱濱的眸光一沉:“你這麼地在意他?”
“嗯。”江月萱不否認,“因為我感激他,他為我做了很多,而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甚至連一頓好吃的飯菜都做不出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因為我而生氣。”
魯昱濱沒有說話,眸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去停車場?”
“嗯。”
“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是去取車。”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大門處。
魯昱濱快行一步,推開了門,讓江月萱先行。
“謝謝!”
江月萱客氣地說完,也不謙讓,走了出去。
“你今天晚上有事嗎?”魯昱濱問道。
“陪孩子。”江月萱回答道。
“你對宇墨的那個兒子真好。”魯昱濱幽幽地說道,聽得出裏麵的特別的意味。
提到孩子,江月萱的神采都飛揚起來:“以衍對我也特別地親,和我兒子一樣地對我好,我真的覺得那就是我的孩子。”
魯昱濱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哪個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啊?”
“啊?”江月萱沒有明白他的話。
魯昱濱說道:“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還是在兒科門診,一個孩子來看病,因為家長沒有照顧好孩子,你在訓斥人家,好像那孩子是你的,那家長是後媽後爸,當時就覺得你特好笑。”
應該說,當時她就是這樣住進了他的心。
江月萱一窘,“我是有這個毛病,孩子無論怎麼鬧,我都不覺得煩,但一看到哪個家長對孩子不好,我就好脾氣就沒有了。”
魯昱濱看了下手表,然後說道:“今天晚上讓我請你吃一頓,不知你是否賞臉。”
“不賞臉。”江月萱拒絕得很徹底。
都那麼明白地表白了,她再怎麼蠢,也不會與他再有瓜葛。
如果他的身份不是周宇墨的兄弟,她不會這樣地介意。
就是想和他發展一段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們是多年的好兄弟,她就是在意了他的這個身份。
“這也太不給麵子了,我隻不過是想謝謝你幫我吸毒之恩。”魯昱濱倒是沒有怎麼惱。
他對江月萱這樣的反應,隻覺得是正常。
江月萱淡淡地一笑:“如果真的有那個心,那就等大老板回來後,請我們倆個人吧,或者把所有的兄弟都帶上也可以。”
“好吧。”魯昱濱點頭,沒有再繼續堅持。
兩個在停車場分了手,各自開車離開。
江月萱則找了一個藥房,買了驗孕棒,準備回去用。
等她到家的時候,李管家已經把飯菜做好,等著她。
“夫人幹什麼去了,整整忙了一天,你要在家多休息的。”李管家一邊替她拿著包,一邊說著她。
兩個孩子聽說她回來了,都跑了出來,陽陽手裏還拿這頸部固定器,語氣很生氣:“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連這個都不戴,就往外跑。”
江月萱尷尬地笑了笑:“我是覺得戴那個出去,太難看了,全大街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那你就在家好好養病,等養好病再出去,這麼大的人,還是讓人操心。”陽陽像訓斥孩子似的說著她。
江月萱看著李管家:“我是他的媽媽嗎?”
李管家隻是笑,還白了她一眼:“你看你,竟然讓兒子說了,是有些不聽話,養病都不能老實地在家呆著。”
第二天一早,江月萱醒來之後,要去洗手間解手。
人剛剛坐在馬桶上,突然想起要驗是否懷孕的事,連忙起來,取了驗孕棒和裝小便的小瓶。
將驗孕棒放進尿液裏之後,她去刷牙洗臉。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去看結果。
轉過了頭,她竟是有些遲疑。
她現在不知道她想要什麼結果。
但更趨向於沒有懷孕。
但是,她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