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這裏工作的醫生。”江月萱說著指著自己胸前掛的牌子。
警察看了,讓她進去。
進到病房裏麵,她看見邢雨菲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裏麵有警察正在搜查,邢雨菲就站在旁邊,手上已經戴上了手銬。
“怎麼回事。”護士長正好站在她的旁邊,她低聲問道。
“不知道。”護士長說道,“警察剛到,進了就抓了邢主任,然後開始搜查她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魯昱濱也匆匆趕來,他的身邊還有醫院的其他領導。
“我是院長,請問我可以幫你們什麼忙?”他主動向警察介紹道。
一個看樣子是管事的警察過來,和他握了手,然後說道:“有人指控邢雨菲謀害他人性命,我們是來抓人的,這裏有逮捕令。”
說著,他出示了逮捕令。
“謀害他人性命?”聽到這話的人都很吃驚。
“就是前段時間發生的貴院江月萱從橋上落水事件,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是一場未遂的謀殺案件。”
江月萱聽了,全身都是一顫。
邢雨菲這個女人也太狠了,真的想要她的命?
不隻是她,其他人也都是臉色驟變,包括魯昱濱。
邢雨菲一聲也不吭,當警察帶她走的時候,她看了眼江月萱。
那眸光讓江月萱又是一顫,全身發冷。
真怨毒!
自然,這件事立刻成了人們關注的話題,而江月萱再次成為了焦點。
“事情就是你們猜的那樣,不用問我了。”她笑嗬嗬地說道。
那天酒宴上,她已經挑明了三個人的三角關係,沒有什麼懸念。
而邢雨菲這樣做,有誰還能同情她。
後來,邢雨菲自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那橋上的繩網的破損,其實是她找人故意弄的,目的就是要在第二天找機會把江月萱推入江中。
本來這件事開始並沒有人懷疑過她,江月萱有那個心,卻哪裏有任何的證據。
偏偏她做賊心虛,擔心當初被她暗中收買搞破壞的人會泄露她的秘密。
那天,她也是臨時起意。
在他們住的地方遇到了一個她們家傭人的兒子。
當時她也沒有經過仔細的考慮,大腦一熱,便想出了那個法子想謀害江月萱。
那個人在早上很早的時候,早他們一步去了橋上,搞了幾處的破壞。
警察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
因為公園管理的人說,他們每天都會對那橋進行檢查,他們可以確定在前一天晚上,那橋還是很正常的,沒有見任何壞的地方。
但是,因為橋的兩側並沒有監視器,即使知道有人搞破壞,卻也無從查起。
當邢雨菲真的得逞了,終於將江月萱拉到了有口的地方,讓她掉入了江中,她也是嚇壞了。
她當時的那個樣子不是裝的。
江月萱大命不死,活著回來,她便開始了疑神疑鬼,竟然想殺那個幫她破壞橋的繩網的人。
那個人逃脫後,便向警察自首,並供出邢雨菲,以求寬大處理,保住性命。
江月萱在警察局聽完事情的經過,卻是替邢雨菲惋惜,隻覺得不懂她的思維。
愛情從來都是雙方的事,如果對方不愛,卻又何必如此執著,甚至怨恨他人。
雖然風明昊不愛邢雨菲和她有關係,可她不是那個破壞他們之間關係的人,因為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
她怎麼就學不會放手呢?
一個那麼有才華而且又漂亮的女子,就這樣想不開,真是可惜了。
……
下班前,江月萱又去了特V病房,仍然默默地看了看病房裏的兩個人,沒有打擾他們。
這幾天,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本來她不想看的,可是,不看心裏又覺得是個事。
至於她為什麼要看,她想要知道什麼,她從來都不去想。
當鴕鳥,從來都是她和周宇墨之間相處的方法,似乎也算是一個習慣。
都說秋天是天高氣爽的季節,而她卻老是心悶。
但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每天都讓自己快樂著,忽略著心中的鬱悶。
路過B超室,她突然想起從懷孕到現在她都沒有做過B超,於是便走了進去。
知道了她的來意,很快便有人幫助了她,都是一個醫院的人,當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江大夫,胎兒一切正常。”這是最後的結論,“恭喜你。”
“現在還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吧?”她問道。
“還有些早。”那人回答,然後隨口問了一句,“希望是男孩吧?”
“不,希望是女孩,我都有兩個兒子了。”江月萱不知不覺地,竟是把以衍都算了進去。
“那你就兒女雙全了。”對方頗為羨慕。
有錢人就是好,都不用擔心生第二胎被罰的事。
“不過,就是兒子也沒有關係,我都會喜歡。”江月萱的這話是真心的。
無論最後她與周宇墨的結局怎樣,她都會要這個孩子,這是沒有什麼疑問的。
現在,她對她與周宇墨之間的未來又沒了信心。
周宇墨對那個女人是那樣地在乎,而對她又何曾這樣過。
不過,她不是邢雨菲,不會想不開地糾纏下去。
隻要周宇墨開口說離婚,她不會有半點地遲疑。
感情的事不是勉強的,她不會去執著什麼。
……
回到家裏,所有的事情做完後,江月萱叫住了李管家。
憋了好幾天,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多一些。
“李管家,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知道李冰怡這個人嗎?”
李管家神情一愣:“你怎麼問起了她?”
她的反應讓江月萱確定,她知道情況。
“她是少爺的初戀,是不是?”江月萱問道。
“是,但是老主人說她不適合少爺。”李管家答道。
“所以,就硬拆散了他們?”
李管家皺眉:“據我所知,事情也不全是這樣,好像是那個女的自己離開的,老主人並沒有做出任何逼迫。”
然後她又問:“夫人為什麼想到問起了她?”
“她回來了。”
李管家神色緊張:“她回來了,想幹嘛,想讓少爺和她重歸於好?可是,當初是她不要少爺的。”
“您能把具體的情況告訴我嗎?”江月萱說道。
李管家搖搖頭:“我不是很了解具體的情況,這些事隻有一個人可以告訴你。”
江月萱眼睛一亮:“是白管家?”
“對,老爺要做的所有事都是經過他的手,他應該知道。”李管家說道。
江月萱想了想:“那我去見他。”
“自從老主人去世以後,他便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找不到他啊。”李管家歎道。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怎樣可以見到他了。”
幾天後,是周卓壬的生日,江月萱和李管家帶著兩個孩子給他掃墓。
完事之後,她讓李管家先帶孩子們走,她留下等白管家。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白管家才到。
看到江月萱,他多少有些意外。
“白管家,您最近可好!”江月萱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少夫人最近可好?”白管家也是以禮相待。
兩個人寒暄之後,白管家先上香拜祭,然後兩個人一起下了山。
在白管家的提議下,江月萱和他一起回到了周家大宅。
在小客廳裏,兩個人落座。
白管家讓所有的人退下後,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微笑著說道:“現在,我可以把這個交給你了。主人說,在他去世後,如果半年過去,你仍然沒有和少爺離婚,就可以把這個交給你。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
江月萱疑惑地看著他,把文件袋接了過去。
“打開看看,那是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白管家微笑著說道。
江月萱把文件抽出來,隻看了幾眼,臉色便變了,全是震驚。
“怎麼會這樣?”她不相信地問道。
白管家站起來,對她鞠了一躬:“對不起,老主人當初也是為了少夫人好,所以才這樣做的。”
“能把實情告訴我嗎?”江月萱顫抖的聲音問道。
“既然把這個給你,就是為了告訴你實情。”白管家點頭。
在文件袋裏,有江月萱入院生產的記錄,有兩個孩子出生的證明,還有兩份孩子和她的親子鑒定。
那兩個孩子都是她的!
當年,她以試管嬰兒的方式懷了雙胞胎,但她所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個隻是代孕,不是她的孩子。
她為了給江雲海留下後代,要做試管嬰兒,卻是沒有足夠的錢。
因為江雲海是植物人,需要給他做特殊的取精手術,試管嬰兒中心要的價錢相當高,她付不起。
這個時候,中心的負責人找到她,問她是否願意給另外一個人做代孕,因為對方想要保密,覺得讓她以雙胞胎的方式代孕,雖然對孩子會有一定的風險,但不容易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