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警察。”管驍輝承認了。
“這裏是哪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江月萱問道。
管驍輝於是便把事情的經過對她講了。
接到周宇墨的報警後,他們便開始秘密地尋找她的線索。
直到前兩天,他們接到一個密報,說是在這家醫院見到過長得很像江月萱的人,便立刻帶人過來了。
他們正在暗中搜查中,江月萱自己跑了出來,正好救了她。
管驍輝給周宇墨打了電話,告訴他人質已經解救出來。
周宇墨對他說了些什麼,管驍輝答應了。
這裏是個很偏僻的小縣城,距離躍城很遠。
這次綁架事件很秘密,外界一點都不知道。
管驍輝陪著江月萱坐飛機回到了躍城,並故意從故意走了國際航班的出機口。
她人一出來,就見兩個孩子向她跑來。
“媽媽!”
“媽媽!”
看到兩個孩子,想著自己劫後餘生的經曆,仿佛是再世重生,江月萱摟著兩個孩子,什麼都不顧地放聲大哭起來。
兩個孩子被她哭得莫名其妙。
“媽媽,你出國旅遊玩得不好嗎?”以衍問道。
但是,陽陽卻是沒有出聲。
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江月萱,那眸光頗為深沉。
江月萱突然明白管驍輝帶她這樣回來的用意,隻怕這是周宇墨的意思。
“好,可是,媽媽太想你們了,下次一定得帶你們一起去。”江月萱連忙說道。
李管家和孩子們一起來的。
“夫人,趕緊回家休息吧。”
江月萱與管驍輝告別,“如果需要我,就直接告訴我。”
坐進車裏,江月萱為了不讓兩個孩子問她話,便閉眼睛裝睡。
仍然是回到景園。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改變。
以衍還想問她一些有關國外的事,卻是被陽陽拉走。
“媽媽坐飛機累了,你想知道外國什麼樣,自己到查就知道了。”
李管家則是張羅著讓她趕緊洗浴,然後好吃飯休息。
“夫人,你出國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李管家一邊做著事,一邊疑惑地問道。
和李管家接觸這麼長時間,江月萱覺得她是一個可靠的人。
於是實話實說:“其實,我是被綁架了,才被解救回來。”
李管家全身都被定住:“夫人,你……”
江月萱笑了笑,可是樣子特別地淒慘:“沒有想到吧?”
李管家立刻走到她的跟前,上下打量著她,猛地抱住了她:“能活著回來就好,能活著回來就好。”
她終於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少爺最近怎麼看上去很奇怪,人整個地瘦了一圈。”
聽她提到周宇墨,江月萱的心卻不知該怎樣地形容。
這麼長時間,她的心已經木了,都不知道痛。
她沒有接話。
“夫人?”李管家發覺她的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道,“少爺這幾天出差了,過幾天就能回來。”
她說這話,也是覺得心虛。
夫人哪裏是出國,被綁架回來,卻不去接。
他現在是被那個女人完全迷住了。
“嗯,我被綁架的事,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江月萱岔開了話題,“我現在就去洗澡,吃完飯就先去休息了。”
“夫人。”李管家卻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江月萱再次笑了笑:“我沒事,你剛才說過,能活著回來就好。”
隻是,她卻是不想再與周宇墨繼續過下去了。
她決定離婚!
這次將由她提出!
他不回來看她,也是情理之中,想必是沒臉看她吧。
江月萱回來後的第二天,便去了施家。
她沒有找施昆侖,而是找了施老太太。
“奶奶,您以前說過,您不怕周家的勢力,是不是?”江月萱問道。
“我不怕他們!”施老太太點頭,很自信地說道“他們家有勢力,我們施家也不比他差哪裏去,雖然錢沒有他們家多,但也足夠了。”
“如果我要和周宇墨離婚,您能幫我打這個官司嗎?”江月萱又問。
老太太臉色變了變:“你怎麼突然提出離婚了?不是說你們挺好的嗎?”
“可是,我累了,想離婚。”江月萱歎氣。
“為什麼?”
“因為他外麵的女人太多,我受不了了。”
江月萱的理由合情合理,老太太立刻答應:“那好,奶奶幫你!”
和施老太太談話,江月萱才知道,奶奶當年竟然是一名非常有名氣的律師,桃李滿天下,難怪老太太說話那樣的有底氣。
從施家出來後,江月萱去見了黃依依。
黃依依知道她要來,已經在家裏等著她,因為江月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看到了她,江月萱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抱著她便哭了起來。
“妞兒,你這是怎麼了?出趟國回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黃依依被她哭得發懵。
江月萱哭得更凶:“我哪裏電話出國了,我是被人綁架了。”
“MY GOD!”黃依依聽了,人差點兒傻掉,“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等江月萱情緒穩定之後,她便將自己的綁架經過說了一遍,聽得黃依依咬牙切齒。
“不管他是怎樣的理由,他救馮波不救你,就是不可以原諒!”
她很豪氣地說道:“妞兒,這場官司,我替你搖旗呐喊,和他離婚!”
……
晨風辦公大樓。
一個身材高挑,但腰身很圓潤的女子,步履不徐不疾地走進了大門。
門口的侍衛看到她微微低頭,表示著恭敬:“夫人早!”
“早。”
走進大廳,前台招待員連忙快行一步,幫她按下了電梯:“夫人請。”
“謝謝!”
從早上,這些人就被沙塵落叫到了一起,說是夫人今天會來公司,要他們不要阻攔,放行。
為此,沙塵落還特意地將江月萱的照片給他們看。
江月萱一進電梯,立刻就有人給上麵打了電話:“夫人已到。”
出了電梯,沙塵落已經等在那裏:“夫人,請跟我來。”
江月萱看了他一眼,那眸光是那樣地淩厲,沙塵落立刻把頭低下,似乎不敢看她。
到了周宇墨辦公室的門口,正趕上有人從裏麵出來,是個短發女子。
人很漂亮,氣質優雅,而且給人一種很幹練的感覺。
見到江月萱,她微笑地打了一個招呼:“江大夫早。”
江月萱愣了愣,看她的眸光有些疑惑,看樣子一時說不準她是誰。
“我叫李冰怡。”她對江月萱微微頜首,態度也是恭敬。
聽了她的介紹,江月萱的眸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下來。
她見過燒傷後的她,而且還是隔著病房門的玻璃。
那個時候,每次她看見她的時候,都是柔弱無力的,甚至以淚洗麵。
兩個月不見,她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李小姐早!”江月萱回了她,語氣淡淡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李冰怡一側身,替她扶著門,讓她可以進去。
江月萱遲疑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李冰怡則是隨手把門關上,出了辦公室。
江月萱站在門口,沒有立刻繼續前行。
撲麵而來的是久違了的熟悉的混合了淡淡幽幽的海洋基調的香味的氣息,有著迷惑人的魅力。
周宇墨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情和姿勢,懶慵地靠坐在舒適寬大的皮椅上。
但是,他的臉色並不好,人也瘦了很多,有著病樣的蒼白。
見她進來,神色沒有半點的變化,隻是坐著的姿勢微微動了一下。
江月萱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
她在等待他的一句解釋。
周宇墨的眸光與她的眸光相對,但隻是片刻,他便低頭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輕輕地推到她的麵前。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