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她,她就沒有辦法出這口氣!
這個女人該死!
……
在江月萱的堅持下,周宇墨帶著她去拜祭了馮波。
雖然馮波生前並不很遭人喜歡,但是,她還是因為救她而死的,雖然不是馮波的本意。
馮波的墓地在濱城,正好也是江家奶奶的墓地,江雲海也葬在了這裏。
這是馮波父母要求的,因為這個地方據說風水特別地好。
很巧,他們遇到了馮波的父母。
愛女早亡,做父母的自然很心痛。
他們對周宇墨是有意見的,怨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所以,看到周宇墨之後,便沒有好臉子。
尤其看到他是與江月萱一起來,氣就更大。
想自己的女兒一心想嫁給周宇墨,結果卻是落得這個下場。
雖然她最後也知道整個綁架案的開始是馮波的惡作劇,後被人利用。
但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周宇墨不夠愛她,否則,她怎麼會那樣做。
“我女兒救了你的命,結果卻是因為你最終丟了命。”馮波的媽媽說道。
江月萱看著兩個人感覺特熟悉,最後終於讓她想了起來:“你們是老馮家的。”
這也讓她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對馮波感到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馮波是你們的女兒?可是,她不是叫馮秀雲嗎?”
“你怎麼知道?”馮波媽媽臉色微變。
江月萱連忙說道:“你認不出我了嗎?我是江波啊,就是老江家的小波波。”
倒是周宇墨聽她這樣稱呼自己,神情也變:“你小時候叫什麼?”
“小波波。”
周宇墨沉思了非常短暫的片刻,把臉轉向了馮氏夫妻,語氣變得冷厲:“你們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馮波是什麼時候改名的?”
他的話卻是讓江月萱忽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那個被綁架的小哥哥?是我天天給你送烤地瓜的,因為江奶奶是賣烤地瓜的,她總是給我留最甜最香的,還有是我告訴的警察,他們這才來救了你。可是,我都要嚇死了,一直都躲在家裏好幾天都不敢出去,天天睡覺做噩夢,說那些壞人來抓我了。”
她看向馮氏夫婦,他們的臉色已經煞白。
她恍然大悟:“原來小哥哥真的來找過我,是你們把他唬了,讓馮波代替了我。”
當時,他們兩家也是鄰居。
馮家江奶奶家都是鄰居,江月萱的家在兩家中間。
馮家人對她並不好,所以,他們搬走後,她哪裏會再想這家人。
“是這樣嗎?”周宇墨沉聲地問道。
“我們……”那兩個人無法再多做解釋。
那天,周家派來的人來到這裏尋求江月萱,因為派出所的人告訴錯了門牌號,結果去了馮家。
從對話中,他們知道了來人的用意,竟是起了貪心。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聽過江月萱講過如何救人質的事,知道那個被關的人質沒有見過她。
他們還曾經暗笑江月萱傻,告誡馮波以後不許做這樣的事,多危險。
來人將他們帶到了爺爺麵前,爺爺也是親自問過馮波。
那個時候馮波不過五歲,又不是什麼聰明的孩子,回答得稀裏糊塗,就連父母告訴她以後不許做這樣的事的話都說出來了,倒是讓他不覺得有多麼地值得懷疑。
從此,馮家留在了躍城,夫婦都進了周家的一個企業工作,馮波更是麻雀變鳳凰,過著公主般地生活。
“請你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可是,馮波也是因為你才死的。”馮波的媽媽還是不甘心。
因為這樣,以後他們便再也無法從周宇墨的手中拿到錢。
“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是周宇墨翻臉不認人。
正是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他才覺得虧欠了她。
沒有了這個原因,馮波的死絕對是自作自受。
馮氏夫婦灰溜溜地走了。
周宇墨心情卻是太激動:“老婆,你為什麼不早說?”
江月萱白他:“我哪裏知道這些,那是多小時候發生的事?若不是我這個人還算天才,記憶力超強,你以為我還會記住?”
她對周宇墨說道:“其實,你應該感謝的還有兩個人。”
“誰?”
“江家奶奶和江雲海。”江月萱說道,“當我把你的事情偷著對他們講了之後,是他們幫我去的派出所報的警,你這才得救。”
那些綁匪隻注意了周家的動靜,又哪裏想到會被別人報了警。
周宇墨聽從了她的話,很規規矩矩地為江家祖孫燒了香,做了祭拜。
江家祖孫二人對他們夫婦竟都是有恩的。
這份恩情已經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報答,隻求他們在天之靈可以得到飛升。
這樣的人真的是應該去天堂,如果真的有的話。
以為會讓他一輩子歉疚的事,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周宇墨倒是卸下了感情上的一個負擔。
“原來,我們的緣分早就天注定。我那個時候,真的是要娶你的,可是,看到馮波以後,怎麼的都無法喜歡上她,所以,隻好寵她,以此補償她。”周宇墨一邊感歎,一邊說著自己的心事。
江月萱也是感歎:“她還是太貪婪了,本不是她的東西,卻總是要搶,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對了,她的那個孩子是誰的?”江月萱問道。
“她那天是被人迷奸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周宇墨說道。
“不過,她死得的確很慘,那個李冰怡怎麼可以這樣狠。”江月萱還是替她有些難過。
周宇墨沒有出聲。
曾經愛過那樣的一個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說。
還好,那個女人終究沒有成為他的枕邊人。
……
飛機直接將他們載回了周家大宅,周宇墨把江月萱帶到了他的書房。
他為她打開了另外一個門。
“這裏都是李冰怡的東西,我一直都舍不得扔掉,因為那是我的初戀,曾經是那樣的美好,但是,現在我終於可以將它們都扔掉了。”
他說著,對跟過來的下人說道:“把這個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出去,全部燒掉。”
忽然,他轉頭問江月萱:“你的呢?”
江月萱笑道:“我早就都扔光了,我這人不戀舊。”
“真的沒有?”周宇墨逼問。
“你回家去翻啊,我的東西都在那裏。”江月萱用眼睛剜了他一下。
什麼人,到現在還要亂吃醋。
按理說,應該她先挑理才是。
“看你都是什麼眼神,看你當成寶貝的兩個女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她冷哼道。
周宇墨摟住了她:“但是,我最後還是找對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不可思議,當時,他怎麼就是對她動了可憐她的心,就那麼稀裏糊塗地和她登記結婚了。
似乎一切真的是天注定。
……
周宇墨的生日,江月萱親自張羅著訂了餐廳,請了眾多的朋友,為他慶賀。
到了晚上,一切都安靜下來,兩個人把孩子安頓好,洗了澡,便要睡了。
“大老板,我還有生日禮物給你的。”江月萱笑咪咪地說著,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裝相當精致的禮品盒。
“裏麵是什麼?”周宇墨驚訝地問道。
江月萱鼓勵著他:“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周宇墨不用她說,已經在動手解開綁著的絲帶。
他打開盒子,看見裏麵的東西,卻是哭笑不得,不過倒是很稱他的心意。
裏麵竟然是杜()蕾()斯!
說句老實話,他現在都快憋成內傷了,卻又不願意用手去解決。
“老婆,你的身體現在可以了嗎?”他啞著嗓子問道。
“可以了,都快兩個月了。”江月萱臉色已經紅了起來,但還是很歉意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習慣用這個,可是,現在……”
“沒關係,我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擔心你會不願意。”周宇墨連忙解釋道。
說了自己得了艾滋病,這性()福的事也隻能這樣將就了,總比憋成內傷強多了。
他擔心的是江月萱連這樣都不願意,現在她主動提出來,他哪裏還會說不願意。
當然,這一晚上的戰果就是江月萱第二天給孩子喂奶的時候,都覺得胳膊疼的抱不住孩子了。
胳膊都疼成這樣,身體其它部分的肌肉就更不用說了。
……
江月萱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有關艾滋病的治療進展上,她決定以後把對艾滋病的治療做為她終生的科研課題目標。
在國際上,對艾滋病感染後監控的檢測方法是檢測艾滋病病毒在病人體內的數量,還有白細胞CD4與CD8的比例變化。
但晨風醫院並沒有這個檢驗設備,於是她便決定把周宇墨的血樣送外麵去檢測。
自然,她當然要為醫院進這樣的設備,隻是這個需要一些時日,還有操作人員的培訓。
她對國內幾家有這樣儀器的醫院進行查詢,竟然發現桑晚的雲水醫院有這個檢測項目。
她跟桑晚打了個招呼,便將血樣送了過去。她並沒有告訴桑晚這是周宇墨的血,因為擔心會因此泄露周宇墨有病的事。
這個是需要絕對保密的。
幾天後,桑晚將報告發了過來。
看著那數字是零的結果,江月萱有些發懵。
這怎麼可能!
抗體檢測都是陽性,病原核酸檢測不應該是零的,要知道這個可比抗體檢測靈敏度高出太多的倍數了。
於是,她又連著送了三次樣本。
周宇墨並不知道她在做這個。
但江月萱要求他抽血檢查,他不能拒絕。
他以為他的血就是在晨風醫院做檢查,那裏他早就打好了招呼。
當江月萱拿到四份結果都是零的化驗結果時,她去了晨風醫院的化驗室,要求查看周宇墨的化驗結果的原始記錄。
現在,誰都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的這個要求卻是遭到拒絕。
江月萱不再堅持。
她回到了家。
她什麼都沒說,便將所有周宇墨的東西都搜了出來,讓李管家找人放到兩個箱子裏,裝好放到了門口。
周宇墨下班回來,心情愉快地打開了門,就見一隻暴怒的母老虎對著他瞪眼睛,那樣子可以吃了他。
“這裏都你的東西,你能滾多遠就多遠,以後就別進這個門!”
周宇墨傻了:“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我做什麼了?”他一臉的無辜。
江月萱將四張化驗結果摔了過來:“你睜開你的狗眼睛好好看一看。”
她說著都想嚎啕大哭:“騙我就那麼地讓你開心?我把整個心都給了你,你竟然這樣地騙我!”
周宇墨看著那四張化驗單,人也是有些傻。
找了個懂醫的老婆也是麻煩,這樣的事就是沒有辦法長期瞞下去。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隻好采用哀兵的策略得到同情,緩解兩個人的關係。
聽到李冰怡告訴他給他紮了艾滋病病毒後,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以匿名的方式在國外做的檢查。
一直到他確定沒有得艾滋病了,這才現身來找江月萱。
如果他真的得了艾滋病,也許他真的會徹底離開。
最初,他就是這樣打算的。
而他給江月萱看的那張化驗結果自然是他讓晨風醫院化驗室的人做的假。
這個方法還真是奏效了,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到他找到好的方式告訴真相時,竟是被她發現了。
這一下,前麵的努力都白費了。
“老婆,我錯了。”周宇墨過來準備摟住她。
江月萱搖頭:“你不走,我走。”
她說著,便衝了出去。
“老婆,你連孩子都不要了?”
“不要了,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你自己管吧!”江月萱用力一摔門,走了出去。
周宇墨連忙打了電話:“把夫人跟緊點兒。”
江月萱失去理智地往外走去,連車都想不起來取。
她一路急走,卻是沒有任何的方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裏。
她的胸膛如同一團火在燃燒,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剛才,若不是李管家在,她真的可能再次動手打人。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
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尊重嗎?
一路急行,不自不覺地竟是走到了跆拳道館門口,她走了進去。
晨風集團的風暴,讓她的身份曝了光,這裏的人也都知道了她。
見她進來,立刻有人前來迎接:“江大夫,來練拳?”
“我要去打沙包。”江月萱說著就往裏麵走。
“您請!”
有人立刻前麵引路,去了打沙包的場地,並將手套為她送過來。
“謝謝。”江月萱一邊戴手套,一邊說道,“我想一個人待在這裏,你們忙你們的。”
這個時候不是上課的時候,所以沒有人。
江月萱戴好了手套,對著沙包就開始打。
她一邊打,一邊大聲喊著,隻想讓心中的鬱悶可以衝出去。
管驍輝走到了門口,站住沒有推門進來。
他剛剛接到周宇墨的電話,說江月萱來到了這裏,現在正在和他生氣,讓他幫忙勸勸她。
跆拳道館是他的掩護職業,平時,他都是待在這裏,隻有局裏有重大案件的時候,他才會回去。
來這裏學拳的人來自於各個領域,而且好多都是不那麼安分守己的人,這可以讓他更容易得到一些重要的情報。
幼兒園傷人事件後,他當然要調查江月萱的身份,不過沒有必要說穿。
其實,他早就和周宇墨認識。
當年,周宇墨和徐楓都在特種部隊呆過那麼一段時間,他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這次,在綁架事件發生後,周宇墨也是請了他做配合,因此他知道周宇墨對江月萱是多麼地在乎。
不過,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他認識的江月萱脾氣是蠻不錯的。
江月萱終於打累了,胳膊也是生疼。
但最難受的不是這些,而是她的胸()部。
那裏又脹又痛的,因為劇烈的活動,已經開始泌乳,胸前全濕了。
這個讓她想起來,該是給孩子喂奶了。
臨出來時是氣得不行,孩子都不想管了,但現在她卻是惦記起孩子。
回家!
憑什麼要她離開家?
再說,那房子的房主是她,不是周宇墨!
這麼想著,她便脫了手套,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