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仔細為柳清鳶的後背檢查了一番之後,就起身往一邊放著藥箱的桌子邊走去了。
坐在桌子邊,從藥箱中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很快桌子上就擺了很多的瓷瓶,然後轉身看了滄亦渢一眼,淡淡地開口。
“麻煩宣王讓人把紙筆送過來,在下要開兩張藥方!”
滄亦渢立刻吩咐了下人送過來了筆墨紙硯,夜月拿著筆皺眉思索了一下,很快就開了一張藥方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下人的通報聲。
“王爺,白將軍求見!”
滄亦渢應了一聲,就拿過了一件衣服披在了柳清鳶的身上,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清鳶,本王先去前廳看看,放心吧,夜大夫醫術很高明的,一定不會讓你身上留下疤痕的!”
“王爺去忙吧,妾身沒事的!”
柳清鳶淡淡地回答了滄亦渢的話,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滄亦渢起身就往外走,在來到桌子邊的時候,夜月還在埋頭開著藥方。
“夜大夫,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皇子妃的傷就勞煩夜大夫了!”
夜月頭也沒有抬,隻是漠然地點了點頭,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親近的氣息,就連是給人看病的時候,也是一種淡然疏離的神情。
看到夜月點頭的時候,滄亦渢這才快步往房間外麵走,柳清鳶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扭頭注視著神情專注的夜月,她總是覺得夜月身上給了她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她又說不出來。
原本她是很抗拒男人的觸碰,就連滄亦渢碰她的時候,她心中都有一種很強烈的反感,而剛才夜月為她檢查傷勢的時候,她的心中立刻想到了那天晚上暗夜滄玨為她檢查傷勢的時候,好像那個時候,她心中也沒有任何的反感。
還有就是夜月手指的力道和溫度,也讓柳清鳶想到了暗夜滄玨的手指,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認為夜月就是暗夜滄玨呢?
想到這裏,柳清鳶搖頭笑了笑,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不反感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暗夜滄玨和夜月都是在為她療傷吧!所以才沒有那種反感的心情。
“三皇子妃,這是藥方,連續服用七天,再配上這些藥膏,你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夜月放下藥方,轉身看著柳清鳶,清冷地說著,柳清鳶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勞夜大夫了!”
柳清鳶點了點頭,客氣地說了一句,夜月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去收拾藥箱了,然後提起藥箱就往門外走。
看著夜月的身影,柳清鳶突然覺得那個身影異常的熟悉,不覺微微地眯起了雙眸,想都沒有想就開口了,“暗夜滄玨!”
夜月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三皇子妃喊的是在下嗎?隻是三皇子妃似乎是認錯人了,在下並非叫什麼暗夜滄玨,在下叫夜月,夜月就是夜月,並不是三皇子妃所認識的那個人!”
說完,夜月就拉開了房門邁了出去,柳清鳶看著他的背影,真的很熟悉,怎麼可能會認錯呢?柳清鳶皺著雙眉,還在想著夜月和暗夜滄玨之間的關係,真的不是一個人嗎?那為什麼感覺卻是一樣的呢?
搖了搖頭,就當自己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