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回來了。”
阿大帶著尼娜去了後院的浴室,留下柳清鳶和鐺鐺在大廳。
想到今夜要為滄亦渢和尼娜重新舉行一場婚禮,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隻是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椅子邊的扶手上,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別人不易覺察的神情。
就在她扭頭看向大廳之外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滄亦渢有些不悅的麵孔,她立刻輕輕地勾唇一笑。
“嗯。”
滄亦渢淡淡地應了一聲,就坐在了柳清鳶的對麵,少有的,他回到王府這樣沉默,柳清鳶的眉頭微微地蹙了下,收起了心中所有的情緒,緩緩地站了起來。
“王爺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淡淡地聲音,猶如春風拂麵一樣,雖然有些冷意,聽在人耳中還是很舒服,滄亦渢抬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鐺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下去吧!”
鐺鐺行禮之後就離開了大廳,整個大廳就陷入了一片安靜,柳清鳶知道滄亦渢有話要說,也就沒有主動開口,隻是站在一邊淡淡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滄亦渢。
“尼娜確實是十七弟劫走的,但是……”
想到了滄明皇把一件劫走公主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成是滄亦澈給他們開個一個玩笑時,滄亦渢的心中就有著不悅,明明就是故意而為之,卻偏偏要說成這樣,分明就是想要為滄亦澈找借口開脫。
尤其是想到滄明皇對待滄亦澈的太對,滄亦渢就格外的氣憤,他不過是一個妃子生的兒子,而自己的生母卻是皇後,反而受到了滄明皇的種種冷落。
就連他成親當天被滄亦澈劫走了王妃,也能夠隨便找個借口把這件事給輕易當做沒發生過了,滄亦渢心中有著很大的不滿。
“父皇說,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十七弟給本王的一個驚喜,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到這裏的時候,滄亦渢的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神情,這件事是越想越生氣,柳清鳶看著他的神情,隻是莞爾一笑,走到他的身邊,小手覆在了他有些冰冷的大手上。
“王爺,過分受寵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別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妾身為王爺重新布置了喜房,王爺還是準備下一會和公主重新拜堂的事情吧!”
過分的榮寵,有的時候帶來驕傲的時候,也會帶來殺機!
尤其是在滄瀾國,有著眾多皇子爭奪皇位的情況下,滄亦澈這樣的榮寵,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柳清鳶勾唇淺淡一笑,然後在滄亦渢握住她小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既然你都布置好了,那本王就去沐浴更衣,清鳶,麻煩你費心了!”
“夫妻之間,王爺何必說這樣客氣的話呢?”
看著柳清鳶麵帶笑意的嬌美容顏,滄亦渢的唇角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想要笑的,最終卻是沒有露出那個笑容。為什麼,聽到她說要為自己重新舉行婚禮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些細微的酸楚呢?
搖了搖頭,滄亦渢漠然地點了點頭。“那你也歇息一會吧,本王去沐浴更衣了!”
望著滄亦渢的背影,柳清鳶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最終勾唇苦笑,這樣不是最好的嗎?等這個婚禮結束之後,她也應該回去找哥哥問一下關於那件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