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射窗戶折射進寬大的臥室,大床上的人兒依舊昏迷的沉睡,坐在大床邊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的夜少,時不時試探一下她的額頭,生怕昨晚的高燒複發。
從昨天下午開始,木然就沒有真正清醒過來,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叫嚷腦子很疼,晚間還不停的高燒,從來沒有照顧過女人的夜少,一晚上算是折騰壞了。
總算天亮了,夜少梳洗之後給嵩高別墅撥打了電話,可是半天也無人接聽,夜少心裏暗想“換彩這個時間不再別墅裏,她會去哪裏呢?”她試圖撥打換彩的手機,怎奈換彩的手機關機了。
半刻鍾之後,夜少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接通“夜少,換彩到底怎麼了,一大清早跑來我這邊,拚命的哭。”
電話剛剛接通,淩閻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有關換彩哭的原因,夜少一片茫然,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別墅,根本不知道換彩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把電話給她。”夜少一頭霧水,到底換彩在別墅裏受了什麼委屈,他身為主人有責任詢問清楚。
“好。”淩閻感覺夜少也不知內情,他隻能將手機遞給身旁一直哭過不停的換彩,換彩接過電話,依舊不停的抽搐。
“換彩,發生了什麼事?”夜少以前不回別墅,也沒聽說過換彩一直哭,這次她是怎麼啦!
“夜少,我對不起你,我…”換彩抽搐過不停,說話幾乎都很困難,她說出的話,夜少很是奇怪,換彩為什麼說對不起他呢?一旁的淩閻也很詫異,換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要哭,把事情好好的說出來。”夜少揉了揉太陽穴,勸慰著換彩。
“我…”換彩實在難以啟齒,她使勁的將電話掛斷,夜少感覺很奇怪,繼續撥打過去,誰料淩閻的手機一直占線。
夜少頭疼的放下手機,走回臥室,坐在大床邊上冷冷的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裏暗自思量,今後他該拿她怎麼辦?
半山別墅內,淩閻衝好一杯奶茶端到換彩手中,總算止住不哭的換彩接過奶茶喝了一小口,眼睛直直的看著對坐的淩閻。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淩閻難得幽默的微笑,如果換做其它時候,換彩一定會說“淩少笑起來太帥了。”但是此刻她什麼也沒說,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淩閻。
“換彩,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告訴我,我一定幫你主持公道。”淩閻早以看出今日的換彩一定受過什麼重大的打擊,不然她不會這麼平靜。
“淩少,我…我爸爸回來了,他…”他竟然變成了一個賊,這句話換彩沒有說出來,淚水再次從眼角處滑落。
“傻丫頭,不要哭了。”淩閻將桌上的抽紙遞給換彩,惋惜的勸慰,他記得三年前,換彩的爸爸因為賭博欠下龐大這債務,被地下賭場的人追債,最後丟下兒女逃之夭夭,換彩為了養活弟弟替父還債,差點被淹死,如今她的爸爸歸來,換彩傷心難過是必然的,隻盼換彩的爸爸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了。
“淩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恨他。”想到她和爸爸在那種場合見麵,換彩心裏的恨全部化作淚水嘩嘩的流落。
看著換彩傷心的淚水,淩閻想起了自己的過往,他的爸爸為了他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最後心肌梗死,而他年輕張狂,一再的不知悔改,如果不是夜少即時拉回他,也許現在的他已經在警察局的大牢裏等待死神的到來。
“換彩,也許你的爸爸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何不試著原諒他。”爸爸在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現在爸爸走了,他心裏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樣不聽話,為了不讓換彩今後和他一樣遺憾,淩閻忠言逆耳的勸導換彩,卻遭到換彩極力的反駁“他能有什麼苦衷,他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我這輩子也不要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