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沐往她看過去,以眼神安撫了她後對吳媽道:
“吳媽,你確定簪子不是你私藏的?”
吳媽當然不肯承認。
“老奴已經說過,簪子並非我拿的,而是青葙栽贓給我的!三夫人如此,是要逼迫老奴承認並未做過的事情嗎?老夫人還在此,三夫人就算要汙人清白,也得掂量掂量吧。”
一番話說得絲毫不客氣。
花傾沐卻忽然對著肖老夫人道:“兒媳也認為母親剛才所言有理。”
轉頭麵對吳媽時,臉上神情凜然:“吳媽,母親也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該不會不明白!”
吳媽臉色頓時難看得厲害!心裏更是恨死了花傾沐。
“老身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怕那些個魑魅魍魎整治出來的子虛烏有的罪名!”
這話就逾越了。就差明擺著說花傾沐和青葙是魑魅魍魎。
肖老夫人向來重視吳媽,吳氏和江氏也得看肖老夫人的臉色過日子,自然不會出頭站花傾沐這邊幫她說話。
下人們更是有一個是一個的低下了頭。
“好!既然吳媽你說你不敢,也沒有理由偷大嫂的簪子,那還希望吳媽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吳媽仰著脖子道:“三夫人問便是!”
“你兒子如今可在家中?”
吳媽眼神閃爍了一下,片刻道:“三夫人這話問的,老奴的兒子兒媳,可都在家,不然能在哪兒。”
“好。第二個問題,你家最近可有換房子?”
吳媽心裏開始慌起來。
三夫人是如何知曉她們一家換房子了的?
“……是。”
肖碧華順嘴問:“吳媽,你家換住處了?何時換的?現如今住哪兒?”
吳媽頓時覺得原本還不算特別熱的天氣,這會兒悶熱得不行。
額頭上開始冒起細細密密的汗珠。
“老奴~老奴家搬去了下圍街。”
下圍街??不會吧!
有那知曉吳媽家裏情況的都覺得不可思議。
吳媽在肖老夫人那可以說的是是最得臉的人物。肖老夫人平日裏雖然摳搜,但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當年給吳媽找的伴兒也是肖老夫人娘家其中一房的一個管家。
兩人自成親後就一直住在上圍街,那兒是普通人居住中地段非常好的一個街道,緊挨著附近高門大戶片區,距離肖府比較近。
而下圍街恰好相反,是窮苦老百姓居住的地方。
好端端的,吳媽為何把家搬到下圍街去?
肖老夫人也開始察覺出不妥來。
“第三個問題,你家最近可去過當鋪?”
一連三個問題下來,吳媽早已渾身冷汗連連。
見吳媽不回答,肖老夫人眉頭蹙得死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吳氏這回也聽明白了,感情真是這老刁奴偷了她的簪子,還死不承認!
“吳媽,你說呀!三弟妹問你家裏最近可是去過當鋪!”
吳媽連忙對著老夫人就一頓磕頭:“老夫人,老奴有錯!老奴有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