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花間一夢”是怎麼來的了,臉上又紅又臊。
堂堂逸王殿下,這麼做難道不覺得有傷大雅?
青葙和淡竹自然也聽到了對麵院子傳來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兩人相視一眼,都想起來是誰。
頓時震驚得下巴都合不攏,這也太巧了!
花傾沐剛想要下來,卻發現原本進去屋子裏的墨逸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了。
此時團絨的身上被包裹了一層柔軟的澡巾,它不安分的大腦瓜正往外頭鑽。
奈何被墨逸一手抱著,一手正用澡巾搓他的頭,把它身上多餘的水分擦幹。
“怎的,見了本王無話可說?”
“肖三夫人最近可好?”
墨逸抱著團絨緩緩走到牆角下,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看著花傾沐,令她有一瞬間愣神。
“肖三夫人是見著本王無話可說?”
他戲謔地道。
自從上回調戲過她後,墨逸就覺得略微窘迫樣子的花傾沐特別有意思,這會兒忍不住逗她。
花傾沐翻了個白眼,之前也沒覺得他這般隨性,隨著接觸的次數多了,才發現他臉皮頗厚。
“臣婦見過逸王殿下,此刻不方便行禮,還請逸王殿下體諒。”
話是對墨逸說的,眸子卻是盯著他手上的團絨一眨不眨,充分將愛答不理展示個徹底。
墨逸輕笑出聲,這記仇的小毛病一直沒改呀。
團絨不停地想要從他懷中撲騰出來,它還想去玩呢。
“想不到隔壁便是肖三夫人的院子,還真是巧啊。”
清風剛回來,恰好聽到他說的話,唇角直抽。
自從知曉花小姐懷的是自己的骨肉後,自家主子就沒有下限了。
明明故意安排“偶遇”,非裝碰巧,他都替他臊得慌。
“原以為逸王殿下是個大忙人,沒想到也有空在此處避暑。”
“本王閑人一枚,自然哪處涼快往哪處待。”
清風上前稟報:“王爺,屬下剛接到消息,府中新到了一批海物,問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雖說是對著墨逸說的,但清風的聲音很大,花傾沐一字不落都聽了進去。
她的目光從團絨身上往一旁移,海物?
那東西可難求了,但味道是真不錯,之前跟隨爹和兄長在海邊管理產業之時也曾吃過,那味道至今難忘。
雖說偶爾父親也會命人高價送一批回來府中吃,但自從上輩子嫁給肖元凱一直到如今,她都沒有再吃到,仿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作為肖三夫人的鄰居,不知本王可有榮幸邀請肖三夫人一起用個晚膳?”
花傾沐剛想拒絕,梯子下麵的青葙已經高興得要飛起來了:“夫人,咱們又能吃上海物了嗎?奴婢可是太想念那味道了!”
淡竹也滿臉期待的神色。
花傾沐看了看墨逸身上抱著的團絨,隻見它不停往墨逸身上爬,似乎想要爬到他肩膀,卻由於笨拙,加上墨逸的阻撓,一直未能爬山去,小模樣委屈巴巴的。
不知道那觸感怎麼樣,毛茸茸的應該很好摸吧。
“那就有勞逸王殿下了。”
太陽有些大了,主仆三人已經回到遊廊裏的石凳上乘涼,不一會兒,院子偏門處傳來響動。
主仆三人相視一眼,這時候會是誰找上門?
花傾沐住的這個院子除了院門,左邊還有個偏門,當初是為了出門方便而設立的。